箭簇(2 / 2)

“這……一命二運三風水。有些事情不隻是風水所能改變,我看老人家還是看開點吧。”

蘇皓聽完,知道他乃是可憐之人,於是略作開解說道。

“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看破我自認天衣無縫的‘雄雞唱曉’格局的。”

曾老三再次追問。

蘇皓神秘一笑。

“因為你提及的三元九運!七運的時候屏蔽天機,等到下元八運的時候,‘雄雞唱曉’發動,一飛衝天。”

“這裏麵有錯誤麼,你難道認為我沒有屏蔽天機的本事?”曾老三說到此處,神色有些傲然,暫且不論‘雄雞唱曉’正確與否,但他的確有這個能耐。

蘇皓說到此處,略一思考。

“要說還得感謝一個細節,我在經過你臥室的時候,發覺正北方位有一個牌位,最當中供奉著以為玄學界的祖師人物,名諱上文下遄。”

“不錯,曾文遄的確是我的祖師,他是巒頭派創始人孫筠鬆的得意弟子,一生致力於尋龍點穴,福澤無數後人,我曾立誌以他為榜樣。”

曾老三說起自己祖師的時候,口氣當中充滿著驕傲。

“這就對了,既然曾老的祖師是巒頭派的得意開山大弟子,您又以祖師為傲,那麼尋龍點穴的時候,當然要用巒頭派的知識。而三元九運是理氣派基礎,以您驕傲的性格,平時研究應用倒是不妨,但卻不會應用到自己百年以後的墓寢當中!”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也從側麵證明你的觀察領悟能力,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

曾老三從開始對蘇皓的欣賞,已經轉變為有些佩服了。

“你的推測幾乎都正確,但無非是懷疑‘雄雞唱曉’,我想知道你所謂‘落坡鳳凰’有何憑據?”

“當然有!”蘇皓一字一頓地說。

“因為我發現真正潛龍藏運的‘丹鳳銜書’,就在這座山的後麵,而你所布下的‘落坡鳳凰’的箭鏃,正好對準丹鳳的眼睛!”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曾老三充滿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住在這個地方,前後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才無意間發現‘丹鳳銜書’,並以此體悟領會,玄學修為又有所精進。你到這裏不過半天,便抵得上我幾十年的苦工,當真是妖孽天資。”

“如果沒有前輩的提示,我是決計不可能找到此寶穴的。”

蘇皓不敢居功,謙虛地說玩,不過話音一轉。

“我想知道,您為什麼要毀壞此潛龍藏運的風水寶地!”

蘇皓眼睛透出來奪人心魄的怒火,如果有可能,他就是就是將曾老三殺了都不解恨。

破壞風水,還是一個絕佳的風水寶地,對風水師而言,這比偷盜人家風水氣運還要令人可恨。

“提到此事,還有從一段公案說起。”曾老三語氣悠長道:“說話我們曾家,除了先祖曾文遄以外,清朝末年又出了一位上等地師。這位祖師為人低調,起先在玄學界籍籍無名,無人知曉。有人請他尋龍點穴,也不過是當作低等的地師給予報酬。一次這位祖師外出考察,忽然病重,眼看不治,沒想到卻被一個和尚救起,住在寺院的那段時間,一來二去便跟和尚成了好朋友。我家祖師感念人家救命之恩,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便將自己是上等地師的事情透漏出去。那和尚也是大有慧根的人,竟然不加認證便完全相信,並將我家祖師推薦給了他俗家的兒子。於是我家這位祖師便成了當朝國師。”

蘇皓咀嚼完他的話,當即從裏麵聽出了畫外知音,據野史記載,清朝初年有位順治皇帝因為董鄂妃的關係,放棄皇位,去五台山出家為僧。這位曾家先祖的伯樂,想必就是他了。

“我家祖師成為當朝國師以後,滿清皇帝便按照曆朝曆代慣例,要求破盡天下能出帝王的風水格局。我家祖師起先不肯,後來發現小皇帝施行仁政,善待天下百姓,比起大明崇禎來,要好的太多。所以便甘心四處尋找能出帝王的風水格局,並加以破壞,其他的地方都還好說,唯有這九州氣運,那可是讓大禹都頭疼的存在,九鼎不能將他們鎮住,每隔一段時間,積蓄力量以後,便會破土而出,重新成型。我家祖師將露頭的九州龍脈盡毀,並說青州因為處於赤縣神州的最東方,最先接受旭日精華,最為活躍,二百年以後,便會再次生成新的帝王格局,遺命後世子孫,務必要在龍脈氣運成型以前,將其毀壞,以報答滿清皇帝的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