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綁架?”我衝著站在車外的孟陽喊道。
他並沒走理會我的言辭,生生將時末推進了車裏,帶有威脅性的說,“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帶回來,不管用什麼方式。”
時末一頭霧水,但麵對孟陽的冷硬手段,她更是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認同,她轉臉輕噴了一口“我呸,你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嗎?拉著一車婦女去做你的談判專家,你以為白妍是素食動物啊。”
我白了她一眼,知道這已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我隻能作為一名陪客去見一見這個差不多有三個月沒見的親人。
白妍,生性是個柔弱的女人,三個月再見的時候,她棲居在白紀凡短暫租賃的一棟複式小別墅裏,這讓我很是意外。
月台市攀附在潮海北段,是小資產階級遍地縱橫的地段,這裏的別墅區滿城覆蓋,任我如何假設也不會猜想到白妍至終沒有踏出潮海。
我們前腳踏進月台,漫天飛雪便放肆的散落了下來,大雪裝飾著整個天空的朦朧,似有一場故事在娓娓道來。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大約四十幾歲的婦人,穿著一件純白的製服,下身圍著一個圍裙,我抬起手腕來看了看表上的時間,正是11:30。
“像流星的墜落,燦爛奪去了輪廓”江明博的電話一遍一遍的打來,我在踏進大院的那一刻才接起了他的電話。
“在哪兒?”我一接起電話,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月台,我來這有點事,回去再給你電話。”
“恩。”
電話那邊的江明博皺了皺眉毛,這才比較安心的掛斷了電話。
這一天的天是朦朧的,心情是複雜的,就連記憶也是殘缺的。
回憶裏的白妍正站在窗邊發呆,不見的這段日子裏她的頭發又長了許多,整身裝扮最讓我無法忘記的便是她那件黑色的長衣,陽光灑在身上,她就像暗夜裏的一個使者讓人看著心生憐憫。
我遠遠的站在房門口,心裏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平靜,時末站在房門的另一邊,眼神裏夾雜著幾分痛苦的神色。
白紀凡走了過來,看了看眼前的三個人,又看了看那裏的白妍,無奈的說,“你們比我預期的時間來的要早,這段日子裏,她的身體恢複的已經差不多了,隻是人沒有以前精神了罷了,我想,她心裏麵的傷可能是太多了吧,畢竟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
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從背後輕輕的懷抱著她,此刻的孟陽依舊站在原地,隻是眼裏隱隱出現了淚光。
白妍轉過身來看著我,十分驚訝的說,“你怎麼來了?臉色看起來怎麼這麼難看。”
時末抹去了臉上那難堪的表情,正臉裏澆上了一個淺淺的微笑,“怎麼?你就那麼喜好孤獨啊,一路上一個人走了這麼久,你不累啊!”時末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掰著白妍的身子,很嚴肅的問道,“就不想著回家?”
“家?”白妍重複著時末嘴裏的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讓人無法琢磨,突然,她一臉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外的那個男人,視線再也沒有辦法移開。
“回不去了。”她突然這樣說道。
“隻要你想回,我現在就帶你回家。”孟陽朝著白妍的方向走去,臉上一片風平浪靜。
白妍搖了搖頭,說,“不,我想在這裏再呆一段時間,我喜歡這裏,我想孩子也會喜歡這裏的,我想再陪他一段日子。”
白妍看似請求的看著麵前的孟陽,確實,她還愛著他,隻是,她還需要時間。
我和時末移出了床邊,孟陽拉著白妍的手,將她攬進了懷裏。
白紀凡退出了房間,隻是在他離開的那個瞬間,我看到了一個男人受傷的表情,愛情終究是不能成全所有人的愛情。
聽著那個熟悉的心跳聲,白妍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此刻的心情,眼淚嘩啦的流了下來。
“求你,讓我在這裏再呆一段時間好嗎?”白妍再次請求道。
“不行。”孟陽沒有半點讓步的回答道。
“算我求你,很多事情需要時間去忘記。”白妍的眼神中折射出了那種執著,孟陽愣愣的看著懷中的白妍,再也無法開口。
他的手微微的在白妍身上鬆開了,下一刻,他卻突然將白妍整個抱起,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朝著房門走去。
“我沒有辦法忍受你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有人說閑話的。”
白妍沒有預料到他的舉動,但聞他的言語,心裏突然起了惱火,掙紮著試圖離開這個懷抱,“你的個人問題沒處理好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孟陽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樓梯口走去。
孟陽的堅決表態讓我和時末旁然不知我和時末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隻是有一點我敢肯定的是,誰也別想再逼迫白妍去做任何事情,我拉著時末的手衝向了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