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從此刻開始,絕不再為男人流一滴眼淚,因為,太不值得。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種人喜歡在悲傷過後為自己選擇一條新的路子,隻是她卻忘記了這一路上她都被放養在一輛無法變道的火車中,隆隆的聲音一直延續,直到我們忘了為何悲傷。
我們的故事一直延續到了黃河偉岸,長長的悲傷拔地壯起,失去的美好再也不想靜靜的憶起,因為那一切的一切,我們根本想不起。
白妍在離開的四天後終於來了電話,她沒告訴時末她現在住在哪裏,隻是安慰我們說不要擔心她,她不會做傻事,更不會過爛尾的生活,她會堅強的在一個角落裏生存下去。
我想,放她走或許是對的吧,她的一生都傾注在不幸當中,若是有一天她和幸福擦肩而過,我想我會難過半輩子。
所以,我沒有再試圖找過她,因為我想讓她在另外的世界裏找尋那份遺失的幸福,因為愛了,散了,就確實散了。
尹男的一切都被我打上了封條,我不想再碰觸任何有關這個男人的信息,退隱,這隻是對於他的最好的結局吧,我想應該如此。
深夜裏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窗外嘀嗒嘀嗒的落水聲使得在床上的我翻了個身,滿腦子裏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身影和言語,我收緊睡衣領口翻身下了床。
從酒櫃裏掏出來一瓶紅酒,斟了整整一杯,紅酒沿著食道流入胃中,開始無比的舒服起來。
我一杯一杯的喝完,思緒慢慢的飄繞起來,酒杯被我整個的扣在了桌子上,我扯著那一臉的笑容掛著淚痕推開了時末的房門。
當時的時末還沒有睡覺,正打算在臉上貼黃瓜片的她一時間被我那暈紅的雙臉吸引了去,看見我站姿不穩的倚在她的房門上,她氣的朝我丟起了價值性尚在的黃瓜片片。
“大半夜的,演的哪門子的娼婦,去洗把臉,老老實實的睡你的覺去。”
她的話在我醉酒之後完全失去了效力,我依舊像一壁虎似的掛在了她的房門上,當時的自己什麼也沒說,其他的也沒做,隻是一味的睜著那雙明燦燦的眼睛看著時末,最終在直視的某個時刻開始淚流滿麵。
她驚訝於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場哭戲,站起身來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輕的將她的身子附在了我的身上,說,“怎麼了,哭什麼?”
我像完全著了道似的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去,給我把白妍找回來,快去給我把白妍找回來。”
時末被我現在的樣子逗笑了,用手給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好,給你把白妍找回來,給你把白妍找回來,姑娘,咱都這把年紀了,別學那些屎孩子趴地板成不?我要是現在給你拍一視頻,保準明天大賣特賣。”
我處於一種完全的無意識當中,拉著時末的手掌就往臉上埋去,順手擦了把鼻涕,時末瞪著眼珠子像是看見了鬼似的,我這才安著心接著說道“江明博,混蛋,尹男,混蛋,為什麼都要把我當一傻子似的欺騙我的感情,我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
在說到這的時候,我的又一波眼淚滾滾卷來,委屈的倒在了時末的懷裏。
時末並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她趁著我喝醉的這個機會把我心裏藏著的委屈問了個一了百了,在聽完我的話之後她卻突然沉靜了。
她看著我的眼神中有了惱火的表情,一把將我從地上拖了起來,罵道,“混蛋!混蛋!混蛋!那倆王八蛋要是下次讓我給撞上,我剁了他們。喬,你給我乖乖的回去睡覺,要是實在不開心,咱們回青島,我也想回去了。”
我卻突然間沒有了意識,實實在在的躺在了地板上,一動不動。
時末嚇的當場跪到了地上,一邊摸著我的臉,一邊說,“開什麼玩笑,說了讓你回去睡覺,你成心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