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聖泉石不見後,羲命、羲盈、譚微源也到紛紛趕到李曉客房,老首領最為激動,他轉頭看向老道陶玄穀說道,“陶道長,這聖泉石是聖物,會不會自己隱遁消失?”
老道陶玄穀搖搖頭,“昔年我曾聽師傅說過,這聖物乃昆侖山上感天地五行之精華所生,一旦顯世不會輕易化去。”
羲命分析道,“那會不會昨天給我治傷時,它耗盡了五行精華而自動消散了!”
李曉搖搖頭,“不會,我在典籍中查看過,這聖泉石蘊含的能量巨大,加上可以自動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它可萬年不失精華……”
說著說著李曉忽然手捂胸口摔倒在桌椅旁,隻見其胸口泛起紅暈,胸口的那篇衣服散發出灼燒的味道,隱隱有黑焰燃燒,原本有些脫水的手臂在迅速的幹涸下去。
一旁的陶玄穀大驚,迅速在李曉左肩膀上點了一下,羲盈更是驚慌的奔到李曉身旁,扶起李曉,焦急的喊了幾聲李曉哥哥,李曉此刻已經昏死過去,隻見他眉宇間隱隱有火焰符紋出現。
焦急的羲盈忙問陶玄穀,“師傅,曉哥哥怎麼了?”
羲盈將李曉扶上床,陶玄穀為其把脈,閉上眼睛將手放在李曉的手腕上,運足拳意感受李曉體內‘氣’的波動。
緩緩掙開眼睛,陶玄穀心有餘悸,“好像是複仇火沙毒,多年前我層感受過這種氣,難以克製……”
“該怎麼治,師傅,快救救曉哥哥!”羲盈著急道。
“可惜貧道現在元氣大傷,不能壓製住這股邪火氣”,陶玄穀眉頭微皺,他的眼睛在老首領和羲命身上掃視一眼,最後落在了羲盈的身上,“也許你的水源功可以一試,正所謂陽可暖人,亦可灼人。”
老首領聞言則反對,他擺擺手,“還是用譚老兒的土行氣來吸納壓製這股邪火氣吧!火生土。羲盈的拳意屬性可是陰之水性,水火不相容啊!”
說著老首領上前便要給李曉推拿運氣,被陶玄穀阻攔住,“水火既濟!”
羲盈聽說自己的水源功可以治療李曉的傷勢,早把陶玄穀和老首領之間的對話拋之腦外,拒之耳旁。
等到陶玄穀和老首領反應過來時,羲盈早已開始用水源功給其運氣治療,陶玄穀和老首領看著這個女孩焦急的樣子微微一笑。
羲命追到床邊,想勸妹妹欲言又止。
可是令羲盈感到驚嚇的是李曉接收水源活力之氣後,胸口開始紅藍光暈交替,李曉的手時而通紅,時而結冰,渾身忽冷忽熱。
羲盈感到李曉手的溫度交替變化後,驚恐的喊陶玄穀,“師傅,好像不行,他身上現在忽冷忽熱的!”
聞言陶玄穀急忙奔到床邊,再次給李曉搭脈,“奇怪,怎麼成了寒熱奇毒。”
羲盈聽說因為自己,李曉的傷勢居然變成了寒熱奇毒,兩眼立刻淚汪汪的。羲命勸慰妹妹,陶玄穀也忙做解釋,“看來隻能等找到聖泉石才能治愈,這沙摩猩的火沙之毒不是一般五行生克能解決的。”
沒有聖泉石的下落,陶玄穀又元氣大傷,羲盈決定先回道觀,去查找醫術典籍來醫治李曉,走時還不忘拜托羲命一件事,“哥哥你去尋找聖泉石,我隨師傅先回道觀給曉哥哥治病。”
羲命無奈的點點頭。
再次回道觀時,李曉已經蘇醒,就是不能輕易動用體內的火行之氣,火行拳意也要盡量的遣散一部分。同行的還有照顧羲命兄妹的婢女。
道觀位於靈草村極東的峻峭的山巔上,途徑靈草村時發現有一半的地方已經沙漠化,馬蹄踏過揚起滾滾黃沙,街道兩旁的樓閣、黑瓦白牆已經變成了土牆土屋,或茅草屋。
回到道觀後,羲盈看著假山已經沒有了流水,觸景感傷陷入回憶。
宮觀雖有些破舊,但好在花草眾多,山石奇形怪狀,當年的小李曉也不悶得慌,常在後花園玩。
潺潺流水邊皆為花草,其中山石間有一處涼亭,兩人捧著書不在涼亭內,卻在涼亭外的山石上讀的津津有味。
李曉放下經書,看著羲盈隻笑,羲盈臉微微一紅,“看什麼呢?”
李曉笑著答道,“幸虧師傅神機妙算,那天如果不是師傅告訴我遇到山下人有誰欲讀道藏就把她帶回來,我們還真不一定能認識。”
“如果我家裏藏書再多些,恐怕咱們也不會相遇。”羲盈笑道,羲盈放下手裏的經書,貓身一跳湊到李曉身旁,“我現在也算是你的師妹了,給我說說,師傅說你從小身上有熱疾,怎麼回事啊?”
看著羲盈那雙充滿好奇的水靈靈大眼睛,李曉笑道,“其實師父也未弄明白,就知道我丹田無法存儲五行之氣,而且每隔一段時間身體就會發熱,如烈火焚燒那滋味生不如死,為此師父讓我停止了將火行氣向丹田的引入。”
羲盈好奇道,“那我看你怎麼還能使用五行之氣。”
“後來師傅專門為我研究出一套導引術,可以讓我短暫的調用外界的五行之氣為己所用,來防身。”李曉敬佩道。
正待繼續忽然李曉熱疾發作,渾身滾燙,這嚇得羲盈本能的抱住李曉詢問可有丹藥緩解,令李曉奇怪的是被羲盈抱在懷裏,還未等到拿出丹藥,隻覺一股股清流進入體內,熱疾無藥而熄。
羲盈見李曉突然好了,以為是在逗她,一把將其推開,或許是用力過度自己站立不穩,跌入李曉懷裏。
“盈兒!”
羲盈猛然驚醒,陶玄穀將其從思緒中拉回,“盈兒,為師要盡快閉關恢複元氣,你拿著這些丹藥,每日給你師兄服下一粒,待我出關再做打算。”
羲盈點點頭,接過丹藥,“師傅,你放心吧,我相信道藏閣內一定會有治療的良方。”
等到陶玄穀閉關後,羲盈懷抱一絲希望,每當李曉有些昏迷時,她便緊緊抱著李曉,希望可以讓他的忽冷忽熱能奇跡般的不治而愈。
無奈隻是水中月鏡中花,於是接下來羲盈每日便泡在道藏閣,李曉如果精神稍好時也會加入尋找治療之法。
一日羲盈捧著一本古籍,激動的兩手發顫,書中曰:純陽之體,非無陰,邪火入體,需用純陰之體來緩解。天地有開闔,陰陽有施化,人法陰陽隨四時,不交接神氣不宣布,陰陽閉隔。
羲盈忽然開朗,加上他和李曉情投意合,便決定以用此方法來破除邪火。這一舉動被一直照顧羲命兄妹的婢女所知曉,急忙飛鴿傳書,羲命匆匆趕來阻止。
見哥哥果斷阻止自己,一向陰柔的羲盈態度堅決,有些斥責道,“哥哥,你和曉哥哥同樣是手臂失水幹枯,如果不是他首先讓你用聖泉石治療,恐怕現在寒暑難熬,常常昏睡的是你!”
一時間羲命無言以對,原來當時本打算第二日再醫治,不料羲命傷勢加重,當晚陶玄穀靠著聖泉石治愈了羲命的斷臂傷,見識了聖泉石的神奇,輪到李曉時他堅持要師傅休息。到了第二天,聖泉石卻不見了。
麵對羲盈的質問,羲命眼睛左右飄忽,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我們羲氏一直有個秘密沒給你說,咱們能參加首領競選自然是有些傳家寶的!”
羲盈麵露喜色,立刻抓住哥哥的手,“什麼傳家寶?”
“聖草,是導引氣息,疏通經絡的聖藥!能夠平衡身體的陰陽。”羲命絞盡腦汁的說道。
羲盈原本擔心的神色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