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老炮被刺穿心髒依舊如沙堆一樣向後退,陶玄穀背生涼氣,李曉手腕一抖,虯龍劍由硬變軟,迅速纏繞住一塊石頭,手腕回抖石塊擋在胸前。
季材臉色喜憂參半,他震驚於主人沙化術的厲害,這簡直可以組成一個號稱死亡使者的沙化軍團,如果他能完全掌握此沙化術那他的帝國夢……
砰…砰…
石塊碎裂的聲音將季材從思緒中拉回,隻見魏老炮雙手沙化成大刀,將橫在李曉胸前的石塊一個個擊碎。
魏老炮走過的地方,草木在枯萎,不過李曉卻驚訝的發現,這些原本在枯萎的草木竟然以可見的速度恢複生機。
李曉斷定這個地方肯定有鮮為人知的秘密,他和師傅陶玄穀被趕至一個崖穀前,李曉清楚的聽見背後湍流的水聲,隻見這個不死的瘟神猛然舉起雙刀奮力的插下大地。
哧!哧!
哢嚓……
大地如冰塊一樣開始碎裂,李曉看著瘋狂的兒時夥伴,苦笑一聲。
此時這魏老炮突然停止了繼續下插,季材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沒想到自己從沙泉麗那裏學來的意術竟然真的能夠影響這不死瘟神般的魏老炮。
陶玄穀看到這一幕暗叫不好,便勸說季材,“放下心中的驕奢之魔,妨能保全性命不入沉淪!”
季材隻是嘿嘿冷笑,他微笑著勸說李曉師徒,“我看還是你們不要冥頑不靈,趁早接受沙化,不要反抗主人的沙化計劃。”
季材一改常態突然斥責起人類的卑鄙行徑,講述他們的趨炎附勢、狗眼看人低、歧視等問題,並舉例自己來勸說李曉師徒,“我季材曾是一個很勤奮的居民,可是一些人就是嫌棄我的醜陋和殘疾,姑娘們都嫌棄我破腿,可是我接受沙化後情況大變。”
李曉則斥責季材,“你為了貪圖富貴和女色甘願顯出身體,成為行走的沙堆,這是背叛人類的行徑,更是有辱你老祖宗的事情。”
季材大怒命令魏老炮送他們師徒上路!
魏老炮如木偶一樣**控,他自身的意識越來越少,忽然他的雙刀瘋狂的吸收周圍稀少的沙粒,沙刀又變大一分,猛然將沙刀完全插入大地,魏老炮憋的滿臉通紅,大喝一聲,“將雙刀向外撕裂!”
轟隆一聲,陶玄穀師徒腳下的山崖崩裂,兩人直接摔入暴瀑內,水花四濺!
季材看著前方的萬丈深淵,搖頭惋惜老道的一身功夫沒有傳給自己。
他正準備帶著魏老炮離開回去複命,突然發現魏老炮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下方。
在瀑布的下方,深潭處長滿了蘆葦,李曉師徒摔下來後經過水中的蘆葦卸去大部分力量,隨後浮出水麵,兩人被水流衝入瀑布後的山洞內。
李曉和陶玄穀躺在碩大的蓮葉上,此刻昏睡不醒,等到李曉醒來時抬頭望去見自己身處在一片水域當中,酷似池塘。
池塘的中央是一塊巨大的荷花,質地看上去很硬,仿佛石雕的荷花!李曉見這荷花雖長的奇特,但卻是一處好的休息地,看著自己被廢的右臂,眼睛迸發出堅定的目光,李曉單手將重傷的陶玄穀背在身上,艱難的將其從睡蓮葉上拖到巨大荷花的中心。
在山洞外的懸崖峭壁上,這魏老炮一拍腦袋化作狂沙襲向深潭旁的陸地,在暴瀑外的陸地上一些沙子也迅速的超這團風沙彙聚,漸漸的從下向上由腳至頭逐漸彙聚成人形。
此刻峭壁上的季材才雙腳化作流沙與峭壁融在一起,一步步的從峭壁上走了下來,角度幾乎與峭壁成九十度。
深潭旁,兩人搜尋著陶玄穀師徒的足跡,季材還時不時的大喊,“我看到你們了,還是乖乖出來受降的好,接受沙化,享受榮華富貴。”
李曉是剛將師傅安頓好便聽到瀑布外的喊聲,心中大驚,陶玄穀沉著應對,“放心,他們並沒有發現這個地方,這是在跟我們打心理戰。”
心神不寧的李曉突然眼睛一亮,他發覺躺在荷花中心的陶玄穀此刻渾身的傷口竟然在慢慢的愈合。陶玄穀看到徒弟眼神也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發現了這一奇特的一幕。
陶玄穀起初微弱的感受到有一股氣流侵入經脈當中,隨後如一條小溪一樣遊走在被打傷的地方和斷裂的經脈處,漸漸的一股股暖流襲遍全身,非常的舒服。一盞茶的功夫後他站起身,眼神看著腳下的荷花中心,花蕊的核心部分。
李曉也走了過去,他好奇的看著花蕊的核心部分,這裏按自然界的植物推斷應該是產蓮子的母體,可是這裏沒有要凸出的蓮子,而是一個近乎圓錐形的幾近透明的奇物。
陶玄穀伸手一觸碰,這圓錐形的奇物向上緩緩而起,欲要脫離花蕊。他拿在手裏細細觀察起來。
此物的橫截麵中心是一個白色的圓盤,以此為中心兩片柳葉狀的紋路螺旋狀的發散開來!
陶玄穀和李曉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奇物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聖泉石。
……
正在外麵找尋李曉師徒的季材突然停下,招呼魏老炮向自己走來。
或許是陶玄穀取出聖泉石的一刹那,季材感應到了什麼,他向呼喇喇衝刷石頭的瀑布望了一眼。
其實是陶玄穀取出聖泉石的時候產生了一絲絲的靈動,此波動雖弱但是卻引起了對‘風道’頗有研究的季材的感應。
這魏老炮雖然在沙道上的修為高於季材,但是對‘風吹草動’的感知就弱了很多,季材身形一晃,雙腿化作一縷風沙將其漂浮至瀑布前,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縷狂沙,漸漸的幻化成人形。
季材指指魏老炮示意令其先進去試探!
刷的一下,魏老炮穿過瀑布進入山洞。
剛剛拿到奇物的陶玄穀早已注意到了洞外的一切,冷冷的看著進來的魏老炮,隨後季材也跟了進來。
季材首先看到了李曉手上拿著的奇物,除了驚訝此物有可能是聖泉石外便是腳尖一點倒著飛出山洞。
山洞內回響著糟糕之類的話,可是魏老炮卻沒有動!
原來季材看到陶玄穀傷勢痊愈知道情況不妙,率先逃跑留下魏老炮斷後。陶玄穀碰到聖泉石後身體不僅痊愈,他多年內心的迷惑在那一刹那也忽然明白了。
魏老炮雙臂化作沙刀,陶玄穀則將水行拳意凝結成玄武盾(龜殼),緩緩旋轉著護住全身要害!
嗡嗡兩聲,沙刀疾射陶玄穀心口而去,再看魏老炮已經消失不見,洞內飛沙四起,李曉緊張的看著師傅!
隻見陶玄穀臉上毫無焦急之色,眼神幾乎視大沙刀為無物,幹脆閉上了眼睛,李曉麵露擔憂之色,正要警告幾句,耳旁便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接著便見風沙迅速的超洞角彙聚,魏老炮出現,‘咳’了兩聲,一痰黃色的液體從口中噴出。
他驚恐的看著陶玄穀,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現在胸口如此疼痛,“怎麼可能?怎麼會如此痛,我的心髒都沙化了啊……”
在一座挺拔入雲的雪山上,老首領正帶著羲盈兄妹前去冰雪村部落,說是為了鞏固雪山村部落的防禦。
擅長水源功的羲盈覺得那裏不妥,但說不上來,她說了一些非常感激老首領的話。
可是走著走著,擅長水行拳意的羲命停住腳步,並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我感應到了雪山的融化,水行氣和木行氣的減弱!好像這裏在劇變,不太秒啊!”
羲盈修習了“水源功”更隱隱覺得花草和樹木中的水源活力在下降,她走到一隻花前用手浮在上麵靜靜的感受著。
老首領譚世茗看著羲盈的動作,臉上閃過一絲冷漠,似乎一點不關心什麼水行氣和木行氣的減弱,但瞬間又滿臉堆笑,一幅也甚為關心的樣子。
等到羲盈停止感受時,她說出了羲命一直很擔心的結果,“這最後一口深井還是沒能逃脫幹涸的命運!”
羲命無奈一笑,“沒想到,他們動作這麼快!”
老首領譚世茗則建議他的南方雀明村部落和他的北方雪山村部落聯盟,先由他指揮,這沙化人肯定會先攻擊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他指著李曉曾去過的山林地方說,“雪山村的東南邊是沙化人最有可能進攻的地方!”
……
在老首領和羲命兄妹商談時,已經出沙洞的沙摩猩帶著手下第二員大將季布義正趕往他們的沙漠樂園的核心,路途中恰好遇見了帶著沙泉麗趕路的金瞎子!
金瞎子趕在最前麵,見前方有人擋道,將在譚世茗吃的啞巴虧受的窩囊氣欲要發泄在眼前人身上,臉露怒氣,眼睛開始變大。
此時卻聽的一聲銀鈴般的聲音,正是後麵趕來的沙泉麗發出的,她看到一身飛魚服的鶴發童顏老翁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