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小聲的對木頭說:“你出去看看,我在後麵幫你放風。”
木頭剛想破口大罵,敲門聲卻停止了,我倆對視一眼,等了大概一兩分鍾後還是沒再次響。
“那鬼走了?”木頭問我。
我搖搖頭,指著門外示意一起出去看看。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心裏已經做好了一推門就出現一張滿臉帶血的頭瞪著我們的可怕想法,或者一個穿著白色睡衣躺在地上的女人對我們伸手:“我~好~孤~獨~啊~”
事實證明,我們隻是想多了,大白天的妖魔鬼怪好像並不敢現原形,門外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條花狗坐在遠處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們。
木頭左右看了會兒:“東子,你說這會不會是一隻會隱身的鬼?”
“鬼都會隱身的,別那麼沒文化,去房子四周看看,說不定誰惡作劇嚇人呢。”
雖然我不相信哪個老不正經的會玩這種敲了門就跑的弱智遊戲。
我倆把方圓五十米內可以藏人和視野看不見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連一隻野貓都沒找著。
在回到房子裏,木頭坐在地上:“我就說,這肯定是鬼幹的啊,不然還是這門自己敲自己啊?”
雖然一開始我打玩笑說是鬼,但是我根本不信這東西,不過要怎麼解釋這麼有節奏和力度的敲門聲?風吹的?那是自己在騙自己。
我拍了拍腦袋,還是想先看看那個黑箱子,然而當我轉過身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箱子!不!見!了!
“我靠!!”我死死的盯著那個開著的暗格,裏麵空蕩蕩的,連那張照片都連著一起不見了。
“木頭!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把那個箱子帶出去了?”
“我有病啊,那又不是我祖宗的骨灰盒,我去抓個鬼都抱著那玩意兒幹嘛?怎麼了?”
“箱子不見了!”如果我照鏡子我會發現我臉色有多難看。
木頭皺著眉頭爬過來看了看暗格:“我靠,真的不見了,誰拿走的?”
“除了我倆還有誰?”我深吸了口氣,看來今天真的是遇到玄乎事兒了。
木頭想了想,然後抓了抓腦袋:“應該沒人了吧?”
我整理一下心情,稍微平靜點後用很嚴肅的口氣說:“木頭我跟你說,我們今天到這兒來估計是被人發現了,剛才來敲門聲估計就是跟蹤我們的人敲的,然後趁我們出去的時候進來把箱子拿走了。”如果要排除掉神學和鬼魂學,這才是最符合科學道理的。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木頭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們剛才不是在門縫那看了嗎?外麵並沒有人啊,誰敲得門?”
“你傻啊,現在手機隨便在網上找一段敲門的音頻放在那不就成了,我們衝出去的時候光顧著看有沒有人了,誰會注意到旁邊的草堆裏或者垃圾堆裏有沒有一台手機。”
“我靠,感情我們被人耍了!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那箱子應該是有什麼不能給我們看的東西,也不知道把箱子拿走的是不是阿娃。”我莫名的有種攤上事兒的感覺:“總之現在先離開這裏,回去在想想怎麼辦。”
我們鎖好門,然後像被發現的賊一樣匆匆離開,我有一種還被人盯著的感覺,那個拿走箱子的人,會不會還躲在哪裏看著我們。
我和木頭回到奶奶家,正巧看到了坐在大廳裏擺弄相機的阿緣,她看我們臉色不太好看,於是問:“你倆幹嘛去了?”
我看了看房裏:“奶奶呢?”
“估計是下地去了吧,我剛回來的時候看著她拿著農具出去了。”
“哦。”我端起茶壺喝了口水,把阿娃家裏的事說了一遍。
“這麼玄?”阿緣放下相機:“如果你們看了那箱子就好了。”
“我倒不覺得,如果我們看了,估計得會惹上一些什麼麻煩。”我覺得這算是幸運了,如果那裏麵真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估計最慘我們就要被人殺人滅口了。
但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更何況我是人呢。
阿緣隻是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麼,畢竟幾年的感情和默契不是白來的:“是不是還想去那個湖洞裏看看?”
“沒錯,必須去。”
“什麼時候去?咱叫上阿娃?”木頭。
“現在這情形,不可能叫上阿娃了,鬼知道剛才我們進人家裏有沒有被發現,或者偷箱子的人告訴了阿娃,而且我總感覺有人在監視我們,所以我們得卡個時間點。”我把木頭和阿緣拉過來圍在一起小聲的講我的安排。
……
黃昏的時候,阿娃回來了,剛巧木頭奶奶做好了飯,我們五個人圍在桌上像一家人似的開餐。
阿娃從褲兜裏拿出一包東西遞給我們:“我在縣城裏買的,這邊的特產,蠻好吃的。”
我接過來,看阿娃的表情似乎不知道我們今天悄悄的摸進他家了,不過人家藏在暗格裏的東西丟了,遲早得發現,到時候就比較尷尬了:“謝啦,這邊的東西我還沒怎麼吃過,剛好飽飽口福。”
“哈哈,不要客氣,有機會帶你們去吃更多好吃的。”阿娃一笑就會露出雪白的牙齒:“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林子裏啊?”
“林子啊,不去了。”我裝作很不經意的樣子。
果然阿娃的臉上閃過一絲高興,但瞬間就被掩飾了下來:“為什麼?”
“我們想去別的地方拍拍照片,還有畫一些畫,又不是野人,老往林子裏跑什麼,對嗎?”我對木頭眨眨眼。
“對對對。”他嘴裏包著一大口飯。
說不去那是假的,我們隻是在等日落天黑而已。
半夜三更的時候我從炕上爬起了,黑漆漆的,不過我沒有電油燈,而是看了看手機時間,淩晨一點,我貼著炕邊的牆壁聽外麵的動靜,連狗叫的聲音都沒有。
我推醒打算裝睡卻真的睡著了的木頭,然後叫帶著耳機聽歌的阿緣,準備出發。
悄悄的摸出去,讓人頭疼的是今晚好像天氣不太好,全是烏雲,把月亮都擋住了,地下一點光線都沒有。
“這才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我苦笑著說:“都互相拉著,別走丟了,我在前麵探路。”
打開手電筒,三個人,三個包,該帶的都帶齊了,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往林子方向走。
選在這個時候出發,我就不信就哪個‘特工’會在三更半夜的盯我們的哨,如果真有這樣的,我特麼也認了。
山坡下麵是我白天就準備好栓在那裏的三頭黃牛,我們三人一人一頭,這漆黑的野外騎安靜的牛比汽車好過不知道多少,雖然這裏也沒有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