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就這麼點大,鄰裏之前都相互認識,就算不熟也大多數打過照麵。我找個借口說找阿娃有事,問奶奶阿娃家的位置,然後就拉著木頭走了。
一開始木頭很抗拒我這種做法:“我們是祖國的花朵,未來社會的太陽!怎麼能幹這麼缺德的事!?”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大耳刮子抽他就行了,不存在講道理說理由,我對他的座右銘就是能動手的盡量不逼逼,倒是我沒找到阿緣,不然就可以把她一起叫過去了。
拐了幾條小巷子,看到了奶奶說的那個地方。一個在幾顆樹盤邊的木頭房子,很偏僻,最近的人家都離這裏蠻遠的,房子背後就是山林,雖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是應該能住人。
我有點忍不住吐槽:“咱社會福利,小康生活還沒普及到這裏麼,雖然說是山溝溝裏,但是這也太窮了吧,看起來跟七八十年代的農村似的。”
“哎呀,這裏都沒什麼年輕人了,都是一些老一輩的人,坦白了講就是在這裏養老等著入土,要讓他們把自己房子拆了重新蓋,人家也懶得弄,還不如得過且過呢。”
我也覺得有點道理,就沒多說,倒是看到阿娃的房子,雖然從外看感覺很舊的樣子,可是真的要想辦法進去的話還有有點困難,人家都是用泥土砌的牆,強行進的話除非用錘子砸。
木頭在木頭門上扒拉了一會,然後嘿嘿的對我笑:“我跟你說,這種鐵鎖,我用一根鋼絲兒就能給撬開。”
我驚了驚:“你還會這活兒?看來你以前不是什麼好貨啊。”
“嘖,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這也算一門手藝,有你這麼侮辱身懷絕技的人嘛?”
我沒理他,讓他去弄那個鎖。
從這裏光腳走到縣城那要兩個多小時,就算坐牛車過去也要一個多小時,一個來回就是兩個小時,這時間我們把他家給拆了都夠了。
木頭那邊弄了三四分鍾,然後卡擦一聲開了,他捏著鐵絲跟我說:“這越是原始的鎖啊,破解的辦法就越是簡單,如果換個密碼鎖,估計隻能叫消防隊來開了。”
我懶得接話,直接推開門,屋子裏很暗,門口有一雙用草編的拖鞋擺在那裏。
木頭想去找燈的開關,摸了一會才想起來這裏還是流行點油燈,他也沒帶火,索性就懶得弄了。
我也是第一次沒經過別人同意就撬鎖進別人家裏的,從法律上來講咱們也算是私闖民宅了,不過我安慰自己:“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隻是看看而已,這不是不良行為,這隻是滿足青少年心裏的好奇心而已。”
進到房子裏我們就把門關了,然後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
簡簡單單的大致看了一眼,屋子裏是很簡單的裝飾,房子也不是特別的大,但是該有的東西全部都有,也比較幹淨。
我瞬間對阿娃這個人印象有所改變,本來看他黝黑的樣子以為是個比較邋遢的人,沒想到這貨把自己家弄的還挺幹淨。
木頭左右看了一會:“東子,我們來找什麼的啊?”
“我要是知道我也不會來找了。”我回答:“就是想來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找。”
“那你這個就有點過分了,一點明確的目的都沒有就闖進別人家裏。”木頭正兒八經的說著,身體卻往人家床上一個大字躺。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拿著手機去看床底下,一點東西都沒有,櫃子裏除了一些草和一些小木頭工具外也什麼都沒有,至於其他該看的地方都看遍了,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至於這屁大大點兒的地方實在沒其他東西可以看了,除非真的把人家的牆壁地板都拆了,那是真的有點過分了。
我有點泄氣了,難道真的是我們多想了?人家半夜下湖隻是單純下水泡泡澡而已?不太可能吧?按照電影裏麵的劇情 ,這個時候絕對能夠找到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才對啊,而且換個角度想,這山溝溝裏不就是用來拍恐怖電影的嗎?氣氛都低了,為什麼就沒事件發生呢?
我歎了口氣,也許是懸疑小說看多了腦子裏經常會多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我盤腿往地上一坐,突然感覺手有點不對勁,摁在地上的觸感像摸到了暗格一樣。
等等,暗格?
“木頭木頭,過來,幫我照著。”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我發現了東西。”我把手機遞給他,然後伸手在那地上摸來摸去。
沒錯,就手感來看,下麵確實是空的,摸上去能感覺到一個大概半米寬的空間。
我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塊虛掩著的木板,然後揭開 。
木頭把腦袋伸過來:“喲,真的有東西啊,這不電影裏的情節嗎?擱咱身上發生了嘿”
“可能咱們遇到了電影裏的事兒也說不定呢?”我一邊說一邊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一個用黑布抱起來的正方形東西,像一個箱子一樣的,上麵還有一張照片。
我捏起來看了看,相片已經發黃了,裏麵是一排站著的人,很難看清長相。
倒是木頭湊過來,指著最左邊的一個小孩說:“誒,這個像不像阿娃?”
我仔細看了看,臉確實有七八分相似:“這可能是以前照的吧,這照片也有些年頭了,估計還是阿娃小時候拍的。”
“那旁邊這些人是誰啊?”木頭指和阿娃一起拍的這五六個人。
我沒聽說過阿娃有家人,不然他也不會一個人和一群老人住在這山溝溝裏過著養老日子。
“那可說不準,可能是特工呢。”我跟他瞎掰。
不過仔細一看,那幾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骷髏頭模樣的玩意兒,別說看上去還真像人腦袋。
我慎了一下,立馬終止了這可怕的腦補。正準備打開黑布看看箱子裏的玩意兒,突然門外響了一下,然後響起了敲門聲。
我和木頭對視一眼,這特麼不是見鬼了?這時候誰來敲門?難道阿娃回來了?就算回來他會敲自己家的門?
“別瞎想,估計是村裏的人來找阿娃有事,我們別出聲,裝作沒人。”我小聲的對木頭說。
木頭點點頭,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半天,敲門聲還是不停,我倆都有點兒納悶,這是阿娃欠人家錢了?這麼敲門明擺著就是知道房子裏有人啊。木頭朝我做了個手勢,意思叫我一起偷偷的過去看看。我點點頭。
我和他一起慢慢爬到門旁邊,透過縫隙往外看。
門依舊在敲著,可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是我們在門縫了居然看不到外麵有人!
“見鬼了?!”
我看到木頭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也摸了摸自己,和他差不了多少。
木頭看著我,用眼神示意我怎麼辦。
這種時候,越慫就顯得越被動,越是猶豫就越是顯得膽小,要照我脾氣,就應該衝出去看個究竟,管他是什麼牛鬼蛇神,在如今科學社會,那都不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