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番開窗扇風之後,我和潘叔重新坐好,龜仙人則趴在窗戶上看外麵的風景,當然這風景是流動的。潘叔說:“誰讓你來的?”我不知道他和中年鬼周騰的關係,但是我畢竟年輕,隻好實話實說:“是周騰叫我來的。”我剛說完,潘叔就跳了起來,通的一聲,把龜仙人嚇得摔了下去,在半路又被鬼神血石給拍了回來,屬於二度受傷,而我也是渾身一哆嗦,一陣陣的尿急,兩條腿就要飛奔下樓。潘叔說:“那個王八蛋還有臉來找我。”我趕緊說:“消消氣,消消氣,他下輩子有可能轉成王八蛋,也許就在轉世的途中。”潘叔疑惑的說:“你是說,周騰死了?”我點點頭,拿出一張早上剛買的報紙,上麵已經有相關報道了,周騰果然有臭屁的資格,要是我死了是萬萬不能有這個待遇的。有的人死了,希望有人說,嘿,這是一個科學家,有的人死了,希望有人說,嘿,這是一個慈善家,而我比較沒有理想,我更希望那時候有人說,嘿,你看他還能動……當然我估計我也輕易不會死,吳老二不是說閻王都在祝我長命百歲。潘叔神情激動的拿過報紙來看了又看,恨不得把這些字拆開之後再重組起來。潘叔說:“他既然死了,你還過來找青青幹嘛?”看得出,潘叔聽到周騰死了之後,心情大好,我趕緊說:“其實周騰生前希望青青阿姨可以去繼承他一部分家產。”潘叔恨恨的說:“誰稀罕他那幾個臭錢。”我還想提醒他,他臭錢肯定不是幾個,光我都會有一百萬,青青的錢就可想而知了。於是我說:“其實在很久很久之前(編故事的前奏),周騰周總就已經安排好了,隻是由於種種原因一直不方便,到了他快死的時候,終於才發現,他愛的還是青青,他對青青的愛是爭執的,是無邪的,是發自內心的,你難道就眼看著周總死不瞑目嗎?”就在我都被自己感動了的時候,潘叔就給我來了一個大霹靂:“青青現在是我的老婆。”我張口結舌:“……”龜仙人吐了三個字:“缺心眼。”我垂頭喪氣,雙手拖地,潘叔又長歎一聲:“其實我知道周騰這王八蛋找過青青,也許這次他能夠找到青青。”“那你帶我去見見青青阿姨。”我急切的說。潘叔說:“你現在見她年紀還太小。”這是什麼話,難道是嫌棄我某方麵沒有發育完成嗎,麵對這樣的侮辱,我可以說,我已經準備好了。潘叔又說:“她已經死了。”我才明白潘叔的意思,周騰這次估計也許真的能見到謝青青。我又垂頭喪氣,我忽然問:“青青阿姨不是給周騰生了一個孩子嗎?”我剛說完,龜仙人就一臉鄙夷的說:“你五行缺心眼啊。”我才意識到在一個男人麵前問他的老婆是不是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這問題本身就透著荒渺,於是我東張西望,脖子都伸的成了長頸鹿了,龜仙人好奇的問我:“你在找什麼?”我說:“看看哪個地縫能把我塞進去。”潘叔卻沒有我想像中的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看來他是一個有涵養的人,我希望他能夠繼續保持下去,免得到時候我被人扔出去。潘叔說:“其實青青是個可憐的女人,當初愛上了一個禽獸不如的混蛋,這個混蛋害的她痛苦了一輩子,她是給他生了一個孩子,可是現在這個孩子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我一陣的絕望,滿是一百萬飛走的心傷——這麼下去我一定得得心髒病啊。我有氣無力的問:“那你知道孩子去哪裏了嗎?”潘叔說:“據說這個孩子是先天有病,所以…….”潘叔長歎了一聲,他沒有說完,我渾然不知的說:“所以什麼?”潘叔翻了一個怪眼,龜仙人在我的旁邊說:“主任,你這樣說話真的是容易挨揍啊。”潘叔說:“你走吧。”我隻好站起來,在告辭的時候,我發現了有一張照片在桌子上放著,這張照片裏麵是潘叔和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果然漂亮,不過顯然是張老照片,當時連PS都沒有用,潘叔臉上的疙瘩驕傲的存在著。我悄悄把照片放在口袋裏,出了門。此時外麵驕陽如火,街上能把人曬成人肉幹,我一路上詛咒著,潘叔也不說留我吃麻辣燙,這家夥很不仗義啊,而龜仙人得知了我的想法後,嘿然說:“我要是潘叔得掐死你,還請你吃飯。”我據理力爭:“我還給他送遺產呢。”龜仙人白了我一眼?:“問題是老潘的老婆已經死了,這無形當中他就失去了很多錢,你說你是不是給他傷口上撒了點煙。”我哭喪著臉:“能給弱勢群體一點愛心嗎?”龜仙人色迷迷的看著前方,說:“你說前麵那女人穿的是什麼內褲?”我趕緊閃了幾個方位,現在龜仙人就好比是困在一個可以移動的玻璃瓶裏,然後被我一頓的晃悠,頭暈目眩,連連告饒。不是我不想看前麵女人的內褲,而是我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老板娘謝大腿。我距離老板娘三米開外,生怕這個龜仙人又搗鬼的,喊:“老板娘。”老板娘此時正在捯飭飲料,搬的都是汗水,夏天都穿的比較少,老板娘尤其的少,一低腰,春光無限。龜仙人看的是哈喇子直流,這樣下去估計都能水漫金山了。老板娘看到了我,對我招招手:“鬼崽子,快點過來幫幫忙。”於是我過去,不可避免的處於三米之內,幾次龜仙人都把罪惡的雙手伸向了老板娘的胸部,嚇得我幾乎要屁滾尿流。老板娘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多次被一個老鬼猥褻未遂,我就有些上竄下跳的樣子,老板娘看著我搬東西就跟演滑稽劇一樣,樂了:“你今天招鬼了。”我說:“您聖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