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城四十年初夏二、六、七日(2 / 3)

等到他們氣勢洶洶的去了,賭坊的查封已經完畢,隻見天慈坐在太師椅上,品著茶水在門口等著他來,而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都在小聲議論著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到底是誰,怎麼有膽量封賴皮蛇的賭坊。

此時狄虎從賭坊中抱出一大堆賬本來,說道:“監區,銀鉤賭坊的賬本全在這裏。”而另一隊人馬也趕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狄龍,走到天慈麵前當著賴皮蛇的麵說道:“監區,銀鉤賭坊的幾家分號我們也已經查封完畢,賬本馬上拿來。”

賴皮蛇哪裏受過這氣,哇哇怪叫起來,走上前去,指著天慈叫道:“是你派人封了我的賭坊的?”

“對,賭坊是我讓封的。”天慈邊說便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大器的笑了一下。

“你是哪裏來的娃娃,胎毛未退,乳臭未幹,竟敢封我的賭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天慈歎了一口氣:“我打聽過了,你叫賴皮蛇,當地的一害,今天我來就是為民除害的。”

賴皮蛇一聽暴跳如雷,跳過去就要和天慈動手,卻被狄虎攔下。二人打鬥了幾個回合,狄虎並不是賴皮蛇的對手,狄龍剛要上被天慈攔住。隻見天慈整一整玄女給自己做的白袍,說道:“狄二哥,對付他就不用你出手了,讓我來。”

狄虎一聽虛晃一招,跳了回來,已經滿頭大汗,要是天慈再不說,自己非要敗了不可。氣喘籲籲的他說道:“賴皮蛇的武功很是了得,再加上他力大無窮,你可要多加小心。”天慈聽後點點頭:“放心吧,我會注意的。”說罷走到賴皮蛇近前,躬身施禮,說道:“要是一頓胡打也沒什麼意思,既然你是開賭坊的,我們打個賭好不好,如果我贏了,你答應我從此不再開賭坊,並把這些賬本都燒了。不過我勸你還不不要賭,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賴皮蛇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我賴大長這麼大還沒有怕過誰,何況是你,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是贏了,你得跪下來叫我爺爺,並且從我的胯下爬過去,然後滾出四區,你看如何,小娃娃。”

“好。”雙方答應後便拉開架勢,此時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為天慈捏著一把汗,畢竟他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麵對的則是孔武有力的賴皮蛇,狄龍和狄虎也為天慈捏著一把汗,雖然他們知道天慈十一院的狗、白城的小城主,肯定不同於一般人,但是年紀太小了,如果再過兩年,十個賴皮蛇也打不過去。

(3)

其實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現在的天慈早已經不是一個月前的那個農家小孩了,這一切都跟他的經曆有關。因為想救自己的父母,所以從鼠來寶教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每天堅持練氣;而當自己被黯拿手掐到半空中時,他更加確定了自己想法,自己要成為一個強者,一個可以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父母的強者;在知道自己的天賦後天慈更加努力的練習,尤其是那三天無妄和玄女對他的訓練使他對天賦的控製更加嫻熟;而最近發生的一切,讓天慈的性格發生了劇變,他不在是個孩子,也不可能再是個孩子,如果以前對成為強者的渴望隻是停留在表麵的想想而已,那麼現在的他對成為強者的渴望就是像渴望此刻的呼吸一樣,已經融入了自己的生命,因為隻有成為強者,才能報仇,而報仇,就是他活著的動力,活下去的理由。

而對於賴皮蛇而言,用句天慈討厭的話說,他就是個渣滓,一個地位是人下的渣滓,縱然他再怎麼能打,層次已經分明了等級,換句話說天慈和賴皮蛇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這場賭局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這一次終於輪到天慈打人了,可是讓天慈吃驚的是,眼前的這個惡人竟像曾經的自己一樣,一次一次的倒下後又一次一次的站了起來,不管再怎麼痛也不顧旁邊的人怎麼看,就連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驚呆了,因為從前沒有人能打得過他的,所以也從來沒有看到這個惡人還有這樣的一麵,如此的堅強、堅韌、堅持。最後就連天慈也不忍了,看到賴大再一次艱難的站起來後問道:“你知道開賭坊讓人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那你為什麼還要開?”

賴大擦幹嘴角的血跡,笑道:“我倒要問問你,還有你們,的確我是開賭坊的,可是進來賭錢是你們自願的,輸贏是運氣的事,而我不過是收一些場子錢,並且你們心裏也明白,因為我的賭坊幹淨,不出老千,所以你們才來。你們貪圖小利,好吃懶做,輸了錢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們說啊?”

周圍的人一聽他這麼說都默默的地下了頭,天慈說道:“好,這件事跟你無關,可是賭坊畢竟給人們提供了賭博的場所,終歸害人不淺,以後誰要是再賭,就杖責三十,你看如何?”

“好,你要這樣著賭坊我便不開了。”賴大咬牙道。

“那我再問你,那你脾氣暴躁,見人就打是不是你的錯?”

賴大一口唾沫吐到地上:“這純屬胡說八道,我哪裏見人就打了,他們不在背地裏罵我、不欠錢不還,我打他們做什麼。”

“好,這件事也不能怨你,既然你已經答應不開賭坊,所以他們也就不會背地裏罵你,也不會欠錢不還。再說人家罵你你就動手打人,這是什麼道理,你可是個大丈夫,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欺善淩弱是小人所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