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罪魁禍首vs相愛相殺(2 / 2)

眼眶幹澀,桃夭不覺自嘲的笑,連應累地掉兩滴淚都做不到,看來,她的確夠鐵石心腸。

灼華一大早就醒了,卻發現桃夭走得比他還要早,想起昨晚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車庫門關上的聲音有些大,應該是桃夭回來了。灼華端了杯熱牛奶下樓,這丫頭肯定不知道加衣服。

“喝杯牛奶吧,手這麼涼,僵屍都比你會照顧自己。”灼華像平常一樣開著玩笑,把牛奶遞到桃夭手裏。

溫暖的熱度通過手掌傳到全身,她卻覺得心更冷了。

輕輕推開灼華端著牛奶的手,桃夭想辦法讓自己顯得冷靜沉著。

“半個小時後在後花園見,我有事要跟你說。”

忽略灼華訝異挑起的眉,桃夭越過他朝樓梯走去,上了兩層台階後頓了頓,補充了句:“換身衣服吧,方便行動一點的。”然後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端著杯子的手指用了些力,站在一旁的趙叔顯得有些局促,小姐和未來姑爺,他要幫誰?

灼華鬆了鬆神情,把杯子遞給趙叔:“拿去放著吧,到時候她要喝再熱一下就行了。”

趙叔如釋重負地拿著杯子走了。灼華朝二樓方向看了眼,沒有上樓,而是轉身往花園走去。

桃夭進花園的時候灼華正在撥弄一棵小桂花樹,輕輕一搖就有一簇簇中黃色的顆粒撒落下來,襯著他白衣如雪,叫桃夭移不開眼。

感覺到有人走近,灼華還沒抬頭,就看見桃夭手裏拿著的絲巾。皺了皺眉,隨即鬆開眉頭,依舊淡笑著開口。

“出去受了什麼氣,回來要拿我開刀嗎?”

桃夭定了定神,目光嚴肅卻帶著些微閃爍:“你還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又是這個問題?桃夭你該換個創意了。”灼華搖了搖樹枝,又是星星點點的黃色花朵撒了一地。

“比如,和炎組的關係。”

桌花手上動作停止,看在桃夭心裏是一陣揪心。閉了閉眼,桃夭沒有給灼華開口的時間:“你的親生父母不是JC的兩個組長,他們隻是你的養父母,你和炎組,才是血脈至親,是嗎?”

桃夭看著灼華,她希望他說不是,這樣她就不用再問接下來的問題,不用忍著撕心的疼想象自己被欺騙的事實。

但她又希望他說是,因為這樣她就可以得到些安慰,至少他不是和她一樣,要背負一生的喪親之痛,永遠留存遺憾和仇恨。

“我沒有把自己當作過是炎組的人,自從我爸媽收養我,我就是梁家人。”灼華沒有說是或不是,而是用另一種方式讓桃夭心更疼了幾分。

深吸了一口氣,桃夭緩緩開口:“你的意思是,不管梁啟恒和蕭榕做了什麼,你都站在他們那一邊是嗎?”

灼華皺了皺眉,“他們做了什麼?薑桂平跟你說了什麼?”

“你記不記得,你爸媽曾經帶你去見過一個女人,讓你叫她阿姨,讓你帶她去你們家,讓你給她倒水喝,讓你……不要打擾她睡覺。”

桃夭回想起薑桂平跟她講梁氏夫婦如何用計引她母親上鉤,如何趁機給她下藥,如何再把她送回顧家的時候,那種像在看被困的老鼠怎樣逃出籠子的表情,就覺得自己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異常惡心。

“薑桂平的話你也信?我那時候隻有兩歲不滿我能記得什麼……等等,”灼華突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桃夭,“你的意思是,你媽是我爸媽害死的?”

承受不了他炙熱的目光,桃夭很想大聲說,她也很痛苦,她也不想相信,但她知道,這是事實,是灼華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顧桃夭你清醒點好不好,這是薑桂平慣用的伎倆你不知道嗎?”灼華走上前,兩手抓著桃夭的肩膀,用像是要讓她清醒的力道搖晃著她。

“還記得嗎,以前你跟我講過你不喜歡日本人的事。”桃夭突然扯開話題,問了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

灼華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回想了一下才回答:“那是因為印象中那個日本女人拉著我爸媽的手哭著求他們……”話音漸漸微弱直至消失。

灼華緩慢而震驚地看向桃夭,發現他心頭那個驕傲的小女人眼眶濕潤,鼻尖泛紅,看著他的眼神悲傷得無法言喻。

像是被誰重重打了一拳,灼華覺得頭疼欲裂,“那個日本女人……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