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麵朝大海vs秋涼花開(1 / 2)

腳下頓了頓,小怪獸又在想什麼?微微皺了皺眉,走過去把盤子放在桌上,“你想問什麼?與其假借他人,不如直接問我?”

胡跡白嚇了一跳:“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哦,也沒什麼,”桃夭若無其事地撥弄了下餐盤上放置的小銀叉,“就是和小白討論下,看你是喜歡依山呢還是傍水,麵朝大海呢還是山林。”

灼華看了眼胡跡白,後者默默移開視線,心裏腹誹:灼華啊灼華,女魔頭這是要給你選個墓地啊!

“麵朝大海就不用了,我對海鮮過敏。”

“……”

胡跡白心聲:你知道我們在講什麼嘛就自顧自發表言論,還是這麼冷的回答。

“我怎麼不知道你對海鮮過敏?上次去海坊園你不是玩的挺好?”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是——跟薑晚潮在一起就對海鮮不過敏,跟她在一起就過敏了是吧!

灼華視線在兩個人臉上逡巡了遍,終於找到了答案:“夭夭,你在針對薑晚潮?”

胡跡白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稱呼實在惡心。

“最後一次申明,不要再這麼惡心地叫我了。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針對她了?”桃夭坐起身子,開始進攻草莓巴菲。

女人的權利就是當她們開始耍賴時,男人永遠找不到正確的方法去破解。

就像現在,灼華也找不到話去反駁她到底有沒有針對。

於是,我們聰明絕頂的梁少爺選擇換條路思考:“跡白,我好像忘記跟你說件事了。”

“什麼?”胡跡白小心翼翼,兩軍對壘,他可沒表示立場。

灼華側著頭不懷好意地看著桃夭:“我和桃夭現在是同盟軍。”

“什麼同盟……”小白反應遲鈍,但至少比錯愕中的桃夭快了一步:“什麼?!你你你你你、你們在一起了?!!!”

聽他這話講得,桃夭忍不住反駁:“我們什麼時候不在一起過?”

說完錯愕的人就變成了胡跡白,“何必要通過肉麻來顯示你們的默契呢?”

剛剛異口同聲的兩個人,灼華淡定自若,眼角還帶著滿意的笑,桃夭咬著下唇,臉紅的詭異。

“哎,算了算了,”小白擺了擺手,打算不理這對猜不透的人,還是戳入正題比較好:“那你們準備把薑晚潮怎麼辦?”

“不如……打包送給你?”桃夭忍不住又開他玩笑。

果不其然,小白同學立馬變了臉色:“什麼打包送給我,灼華不要的就給我,你以為我是撿垃圾的啊!”

桃夭張了張嘴,拖長了音“哦~”了一聲,然後含笑看著他。

說完胡跡白自己也覺得用詞有點過激,要是被薑晚潮聽到自己說她是垃圾。還是灼華不要的,估計立馬跳海的心都有了。於是他很識趣的“哼”了一聲,就閉上了嘴。

不止桃夭和灼華,胡跡白心裏也清楚,薑晚潮的確不好處理,可是又總是要跟她講清楚的,現在她和薑桂平鬧翻,還有家不能回,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桃夭和灼華,尤其是灼華。不管直接或間接,被動或主動,都和灼華脫不了幹係。

但是現在當著她的麵直接挑明,不就相當於過河拆橋嘛,利用她的時候百般討好,不需要她了就拒之門外,還把人家弄的無家可歸,胡跡白覺得,於情於理這都說不過去,而且,對於從小嬌生慣養從沒吃過苦受過罪的薑晚潮來說,太殘忍,太沒有良心了。

可是,最終的決定還是要桃夭和灼華來做,提起桃夭,胡跡白想,良心這件事,可能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果然,結論早就定好,隻不過出乎胡跡白預料的,開口的是灼華:“跡白,那這件事就麻煩你先幫我們瞞著晚潮。”他看了眼撥弄勺子的桃夭,“我和桃夭,沒辦法為了她做犧牲。”

胡跡白看了眼桃夭,見她隻是半垂著頭吃蛋糕,彷佛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悠閑,然後抬起頭淡淡地對著他笑,笑得胡跡白心裏毛毛的,“怎麼樣,我自私吧?”

“咳,”胡跡白移開視線,拉開椅背準備起身離開,“自私又不是什麼壞事。”

自私不算什麼壞事吧,他們的命運,也就注定了他們無法不自私,離開對方,互相就會受傷。所以為了不受傷,就不會對人寬容,何況是本就無關,隻是利用的薑晚潮。

碧波浩淼的海上,掛著TIFFYS的遊輪“粉豹”號暢然遊行,滑出兩側優美澎湃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