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沒回答什麼啊,除了腦子一熱親了上去……
“嗯?不記得了?”灼華傾身靠近,附在桃夭耳邊,低聲說了句:“你咬我嘴唇的時候,不是說了‘嗯’嗎?”
咬著的吸管因為張開的嘴而彈了開來,桃夭沒魂似的呆在那裏,腦子裏東一多西一朵地開著保加利亞玫瑰,粉紅色的泡泡“吧嗒吧嗒”破了幾個。
昨天她情不自禁咬,呃,那個他嘴唇的時候,明明是他伸舌頭出來……然後……她才會,呃,被色誘的……
罪魁禍首此刻滿意的看了眼被色誘的人紅撲撲的臉,湊上去咬著吸管喝了口汽水,然後重新躺在藤椅上閉著眼曬太陽。
“今天天氣不錯。”
胡跡白拿著寶貝PC出現在陽台的時候,灼華已經離開了。雖然理由是“去廚房拿甜點”,但桃夭絲毫不排除他會禁止糕點師放糖份在裏麵的可能性。
“你看這地方怎麼樣?依山傍水落日晚霞的,適合灼華慶生加養傷不?”
瞥了眼屏幕,桃夭先是說了句:“‘依山傍水’,你以為找墓地呢!”然後伸出手點了下麵幾張翻看,的確風光雅致,景色宜人。不同於閑池閣的清淨,海坊園的熱鬧,這個地方有著大海的皓藍澄淨,也有都市的燈火霓虹,說實話,很漂亮。
“潮嬗苑你也找得到,你不會在Y市每個地方都裝了監視器吧?”
胡跡白稍顯得意的揚了揚眉:“有數據網絡的地方就都有我角係的眼睛,女魔頭,你不會不清楚吧!”
說到底不還是沾了炎組的光?桃夭撇了撇嘴,看了眼他拿在手裏的外星人,不由得聯想到現在還放在她家裏的一破銅爛鐵,“那堆廢鐵你準備什麼時候搬走?還是想要炎組知道了以後親自來搬?”
“沒文化就是可怕!”胡跡白“啪”一聲蓋上電腦,然後麵帶可惜的愁容,“那堆廢鐵有我超頻過的顯卡,主頻程序已經超頻到七千,每次你隨口吩咐我找個什麼地方什麼人的時候怎麼就想不到那堆廢鐵呢?”
“再說,炎組體係縝密,但內部也挺自由,角係既然給了我管,他有什麼權利叫我搬地方,切!”胡跡白忿忿喝了口灼華的水。
“他?誰?炎組的老大麼?你說來聽聽呢,別沒事搞那麼神秘。”
炎組處事向來低調利落,除了和他們有深交的人,根本不清楚內部體係組織如何,就連桃夭所知道的“宮商角徵羽”,也都是好不容易探聽來的。
“炎組和你們TIFFYS這種黑道無對頭,白道無同盟的集團沒什麼興趣,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關係,我幹嘛沒事跟你閑嘮?”
“嘖,真無情,”桃夭眼角餘光透過陽台半透的玻璃門,看見灼華正端著甜點盤子穿過走廊朝這裏過來。
“大不了我去問灼華,他不也和你們炎組有些個勾搭關係?”
胡跡白背對著陽台門,所以沒看見灼華。聽見桃夭的話,下意識反駁:“想法倒是不錯,可是灼華沒跟你說嗎,他和我們炎組是有血脈關係的至親,比起我來,他更不可能透露內情給你。”
血緣至親……嗎?桃夭看了眼挺拔清俊的身影,為什麼他沒說呢?再怎麼難以啟齒的事也都開誠布公了,唯獨和炎組的關係不能說麼?還是說,在他心裏,覺得這件事無關緊要,或者,對不對她講,無關緊要?
把頭轉向胡跡白,桃夭嘴角一勾,於是灼華推門進來時,就正好聽到這麼一句——“那按薑晚潮和灼華的關係,我能不能直接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