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平不像侯維倫那樣見多識廣胸有辯才,雖然他不能反駁了,但是心裏想著他自己慘死的爹娘,想著牢裏本應安享天年卻慘遭毒手的老頭,想著一家十幾口被滅門的富戶吳家。陳濟平知道自己堅持的是什麼!這個火神宗教主怎麼說也不可能動搖。
楚回見陳濟平啞口無言了,以為自己說動了他,得意一笑道:“你的資質非同非常,去找你的師父說不定還可以恢複一身修為。到時候可不要再鼠目寸光,格局和眼界要配得得上你的本事!你看那艾思坦興風作浪攪弄風雲,這才是大丈夫所為!”說完轉過座椅眨眼就不見了,以陳濟平現在的情況當然看不出這教主如何消失去了哪裏。
陳濟平心頭卻想得是艾思坦跟這邪教有什麼關聯?是否跟他恩師齊楊有關?一肚子疑問讓他急於想找到曾芷婉問個清楚。
半個月後,陳濟平與曾芷婉、侯維倫一起回到了錦城。一路上曾芷婉把百花穀和火神宗的關係對陳濟平講了個清清楚楚,但是艾思坦和火神宗到底什麼關係,他們都摸不著頭腦。
陳濟平的猜測是真的,果然他的體內情況是六天一個循環。五脈一次輪流循環,最後一天就是五脈全無的情況,這天他就是個沒有一點修為的普通人。不過這個秘密他自己埋在了心裏,隻讓曾芷婉和侯維倫以為他恢複了修為。這個秘密若是被別人知曉,對陳濟平而言毫無疑問是致命的。作為普通人的他對任何尋仇和暗殺沒有一點兒的抵抗之力。
雲舒迫不及待地一直催著閨蜜袁慕青去把周冕和他室友約出來吃飯。袁慕青當然知道這位公主心頭想得是什麼,老老實實地把周冕和陳濟平約了出來。在錦城一個頗有名氣的酒樓,擺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名頭就是為陳濟平平安返來接風洗塵。
這種在錦城老字號的酒樓對錦城的權貴家世關係研究得比有些小吏研究得還透,他們當然知道訂桌子的是堂堂華西州督撫的千金,這一桌酒菜的品相味道真的是上上乘了,比一般食客吃的要講究得多。
陳濟平哪知道酒樓的這番苦心,埋頭狼吞虎咽吃得不亦樂乎。周冕平時也難吃到這樣的美味,也吃得專心致誌,同桌的兩個美女都被他們視而不見了。兩個身份尊貴的大小姐當然不把這些菜肴放在心上,氣鼓鼓地托著香腮,皺著眉頭看著陳周二人的吃相。
“難怪古人說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這兩個餓死鬼投胎一樣,哪有什麼禮節!”袁慕青撅著小嘴抱怨道。
“你不就是怪我倆隻吃東西不看你們麼?所以古人說溫飽思淫欲,饑寒起盜心。咱們吃飽了才欣賞得了你們的美!”陳濟平滿嘴塞滿了東西,鼓著腮幫子邊嚼邊說道。
“你!流氓!”袁慕青氣得柳眉倒豎,妙目圓瞪,把桌子一拍怒道。
雲舒此時看見陳濟平終於平安回來,怎麼看都是順眼的,忙把袁慕青的手一拉安撫道:“等他們吃完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