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平他們五人也趕去鎮上醫館看那自焚的三個少年,醫館從裏麵到門口站滿了鎮上的本地人,陳濟平他們根本擠不進去。過了一會兒聽見從裏麵傳來消息說,那三人眼看著就要不行了,身上已經被燒得焦黑,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陵寶秀院這五人隻有歎口氣,繼續前行。這自焚的三人讓陳濟平意識到,不僅那些拒不入教的老實人會被火神宗的妖人加害,就算是入了教的人一樣也是身在險境。或是被邪教指使去為非作歹,或是被洗腦操控糊裏糊塗地丟掉自己性命。陳濟平看得越多,越是覺得這火神宗是一個真正的邪教,草菅人命簡直稀鬆平常之事。
目睹慘劇以後,陳濟平幾人再沒心思打鬧,一路心事重重地趕到了通巴縣城。他們商量過後一致覺得,陵寶還很少見到邪教作惡,越往東走,見到火神宗的蹤跡就越多。他們估摸著火神宗在通巴附近一定有個窩點,定要仔細探尋。
等進了通巴縣,又是一副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趙鵬才歎道:“誰說通巴比陵寶人少?這熱鬧勁兒比起陵寶一點兒不差嘛!”
“這個人少指的是整個轄境內的人數,隻看縣城裏那當然差不多了多少。”胡聰跟趙鵬才解釋道。
“我餓得要死,快找個吃飯的地方吧。”趙鵬才不願理胡聰,岔開話題道。
在趙鵬才的催促下,五人又進了一家酒樓歇腳吃飯。此時還未到飯點,酒樓裏沒什麼客人,偌大個堂子坐了寥寥數人,一眼就能看清。陳濟平瞅見角落的桌上坐了一個身穿黃色紗衣的女子,麵朝角落獨自一人自斟自飲,背對外麵,隻能看到一個窈窕纖細的背影,留給人無限遐想。
陳濟平一直不停地回頭瞅著那黃衣女子,就連落座之後還時而扭頭去看,他覺得這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不知在哪見過。
蘇婷兒看了陳濟平這副貪色模樣,心中更加輕視,覺得自己選擇胡聰更是明智之舉。就連趙鵬才都看不下去了,臉色古怪道:“濟平,你在牢裏半年學壞了!”
陳濟平奇怪道:“哪裏學壞了?”
“以前你哪有這般喜歡瞅姑娘?我們還在村裏的時候,叫你跟我們去偷看俏媳婦洗澡,你都不去。現在那黃衣姑娘還穿著衣服,你的眼睛都快釘在人家身上了!”趙鵬才怪笑道。
“去你的!我是看她眼熟,好似哪裏見過。”陳濟平罵道。
“這借口可太老套了,漂亮姑娘的背影都差不多,看誰都眼熟。你現在竟變得這樣花心了,難怪錦懿師姐要去江南!”趙鵬才翻著白眼道。
陳濟平聽見宋錦懿的名字頓時麵色一沉,也不開口說話了。周冕恨了趙鵬才一眼,這個憨子才訕訕一笑,知道自己說漏了嘴。
這時聽見樓板噔噔作響,又上來了三人,陳濟平一看,又是三個白衣服,一高一矮還有個胖子。他們跟通巴秀院的學生還真是有緣,哪都能遇見。其實他不仔細想想,在通巴縣城裏麵,見著幾個通巴秀院的學生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能見著他們這幾個外縣的秀院學生才是稀奇事情。
“院長就是偏心,讓他們幾個去幹這揚名立萬的大事,以後去考錦城仕院怕是都要多加些分。咱們通巴三雄這麼響的名頭,憑什麼不讓我們去!”那個胖子憤憤道。
“可不是麼,那幾個草包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竟還讓別的秀院跑到咱們地盤來調查了,豈不是欺負咱們通巴秀院沒人了?”那個矮子斜著眼睛看著陳濟平他們嚷嚷道。
“通巴地境還不是不小,那幾個草包也跑不過來,有別的秀院摻和進來還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小小的通巴縣城有我們通巴秀院的幾百秀員呆著,難不成還讓外人來管事了?”那個高個子也扯著嗓門嚷嚷。
這三人的大聲嚷嚷顯然就是衝著陳濟平他們去的,專門說給他們幾個外來人聽的。他們可不怕自己人少,也不怕陳濟平這邊有個黑衣的坐著,畢竟就在自己的地盤上,難不成還能外人欺負了?通巴秀院幾百號人難道都是木樁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