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平在回秀院的路上,腦子裏滿是“遠古至寶”四個字,似乎被壽彥秋蠱惑得著了魔一樣。他已經親身體驗過五行珠的神奇,所以更加好奇壽彥秋口中的遠古至寶到底有何奇效。
在館舍裏,趙鵬才跟一幫子同學吹牛聊天,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眉飛色舞。陳濟平就憑救公主和打教官這兩樁大事已經成了秀院裏所有學生崇拜仰慕的對象。關於陳濟平這個才進院幾個月的新生,已經是陵寶秀院實力最強學生的觀點已經被全院默認了。
人天生都是趨利避害的,眾人自然都來攀附結交陳濟平了。陳濟平本就有些倔強自傲,等出了名更是被人認為桀驁不順,他不好打交道,於是都紛紛找他身邊的趙鵬才套近乎。趙鵬才這個憨子隻徒熱鬧,哪想得那麼多,天天呼朋引伴,從者甚多,竟然日漸也成了秀院一股勢力,壓得韓禹等人更是抬不起頭來。
陳濟平中了魔怔一樣癡癡走進館舍,眾人見他回來了,紛紛都轉過頭去跟他招呼。陳濟平滿腦子都是壽彥秋剛才一席話,哪裏理會得眾位同學,隻是抬手示意,便走到自己床前,翻身躺上,閉目冥思。
趙鵬才看陳濟平精神恍惚似乎不太對勁兒,扯著嗓子向他喊道:“嘿,大英雄,你對同學們也熱情些嘛,不然都說你擺譜呢!”
“唔……”陳濟平哪裏聽得進去,嘴裏隨便含糊應著。
“不理他,不理他,剛才胡偉你說到哪了?繼續講!”趙鵬才看陳濟平沒反應,頓覺掃興,讓剛才的同學繼續講。
“剛才我說到啊,最近各地州府都傳出盜聖複出作案的傳聞,不少豪門世家的傳家至寶都被盜走啦!甚至連京城皇宮大內的寶貝也被盜走啦!”這個胡偉顯然小道消息不少,說到最後皇宮被盜還故意壓低了聲音,讓眾人趕到一股神秘之感。
“哇!這盜聖什麼來頭?連皇宮也敢偷?皇宮的赤衣高手如雲,能偷到寶貝還能全身而退,這個盜聖的修為夠嚇人了!”趙鵬才聽得興奮無比,忍不住大嚷起來。
“這盜聖啊,隻盜豪門巨富之家,而且不取金銀,專偷五行至寶。那些豪門世家多少都有個五行至寶當作傳家寶,護衛森嚴,但是盜聖要取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甚至從沒人見過這個盜聖的真身,當真是來無蹤去無影了!
傳聞十年前這個盜聖就極為猖獗,作案不斷,但是三年前起就銷聲匿跡,再無音訊。想不到近日又重出江湖了!”胡偉侃侃而談,說得天花亂墜。
“那皇宮丟了什麼寶貝?皇家的東西肯定不簡單!”另一人問道。
“據說叫什麼五行鏡,功效有多神奇,那我就不知道了。”胡偉雙手一攤道。
“你說那盜聖三年前就銷聲匿跡了?”陳濟平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向胡偉問道。
“對啊!柳家也是三年前被抄家滅門,後來傳言說可能柳七公子就是盜聖。所以柳家出事,盜聖也收山了。”胡偉說道。
“放屁!柳七公子開國重臣之後,家世何等優渥,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他去盜那些狗屁寶貝作什麼?”陳濟平發火怒道。
眾人見他莫名突然發火,頓時整個氣氛尷尬起來,剛才還熱熱鬧鬧的眾說紛紜,一下子沉默起來。有人覺得無趣就離去了,陸陸續續館舍隻剩下了趙鵬才和陳濟平兩人。
陳濟平其實剛才聽到三年前,就心中一動,覺得這個盜聖應該跟他懷疑是柳振寧的恩師齊楊有關,所以才起身發問。但是聽見別人說他恩師就是盜聖,還是忍不住就發怒反駁了,在他心目中至高無上神一般的齊楊怎麼會是入室盜竊的賊?
“你說你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火了?人家胡偉說得多精彩,這小子以後去茶館作個講書先生,一定會大火!”趙鵬才先埋怨道,而後又忍不住稱讚起那個講故事的胡偉來。
陳濟平心中有事,也不理趙鵬才,默不作聲。
如此過了幾天,陳濟平心裏一直在想要不要去找院長洪其釗請假幾日,隨壽彥秋去看看所謂的遠古至寶是什麼玩意兒。坐立不安想了半天,心想先去找壽彥秋再問問情況再做決定吧。
下午的壽彥秋可不在茶館,他住在城外。住處早就告訴了陳濟平,讓陳濟平想好了來找他。陵寶城本就不大,不一會兒就出了城的陳濟平走在林間小道上,時節已經入秋,落了一地黃葉,陽光明媚卻不灼人,一幅如畫美景讓陳濟平幾日的糾結心情舒暢了許多。
突然,小路的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蒙麵赤衣人,身形赫然跟公主遇襲那晚江邊那蒙麵人一模一樣。陳濟平心知不妙,扭頭朝後看去,竟又是那晚擄走宋錦懿的赤衣人攔路站在正中,一臉得意笑容。
這兩人正是壽彥秋和黎燈惠。壽彥秋看見陳濟平的盒子,竟起了搶奪之意,還把錦城的黎燈惠也喚來,打算隨便一起除掉陳濟平這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