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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陣大笑過後,蘇婷兒忽然悠悠說道:“你去錦城這幾天,韓禹找我可勤了,你一回來,他又收斂了許多。他還挺怕你的,你現在可威風了,秀院裏沒人敢惹你。”

“這些人不就是欺軟怕硬麼?他們若是考上仕院,以後當了官,那不可就是巴結上司欺壓百姓的惡吏麼?看見他們那副嘴臉我就忍不住想揍他們!”陳濟平憤憤道。

“我是說,以後如果你先考上仕院走了,他們沒了可怕之人,天天纏得我煩死了可怎麼辦?”蘇婷兒的女孩兒心思,陳濟平居然沒聽出來還把話扯遠了,蘇婷兒不死心把話說得更明了一些。

“額……”陳濟平竟然被蘇婷兒給問住了,一時語塞。

“你真是個笨蛋!你回來幫我揍他們一頓,你堂堂仕院黑衣高材生,警告威嚇一下,不把他們給嚇破膽啊?”蘇婷兒有些生氣地站起來,叉著腰看著陳濟平責怪道。

“對對對,我換上黑衣那可威風了!”陳濟平腦子裏想起一身黑衣氣質不凡的侯維旭,心裏竟對換上黑衣這件事有些憧憬起來。

“真是個笨蛋!”蘇婷兒嘟囔道,這個呆頭呆腦的陳濟平竟然聽不出她的話中情意,氣死她了。

潼州豐鎬城,華夏天朝的京城。城廓廣闊氣勢雄偉的的豐鎬城中還包囊著另一座小城,皇宮禁城。偌大的皇城在熄燈時刻的深夜裏黑漆漆一片,偶爾幾個地方點著一盞星火,讓人感覺深不可測,不知道這底下暗處伏藏著什麼樣的暗流潛濤,將要在整個華夏大地掀起什麼樣的滔天巨浪也不得而知。

這一切的暗流潛濤的源頭都在一個人身上,就是當今天朝的皇帝陛下,雲重。

雲重此時正在皇後斐清的宮裏,他和斐清坐在庭院中石凳上有說有笑,石桌上擺了些精致糕點,放了壺清酒。

“每天跟這些朝臣扯不完的爛賬,想想都腦袋疼,還是來清兒你這裏最舒心,坐坐就神清氣爽了。”雲重看著斐清溫柔地笑道。

“陛下誠心叫我招人恨麼?有空還是去其他妃嬪的宮裏坐坐吧。”斐清也看著雲重笑盈盈地回道。

“才說你讓我舒心,你就故意氣我是不是?若不是有祖宗典製,我才不想要什麼後宮嬪妃,能得你青睞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雲重佯裝生氣道,他跟皇後說話竟然沒有自稱為朕!

斐清竟然伸出柔荑摸了摸雲重的臉,輕輕道:“這麼多年你一直不忘初心,竟還沒把我看膩!不說你這個君臨天下的帝王,就是普通百姓之家這樣的夫君也不多,你說我多好的福氣!”

“福氣好的是我。有雲舒這樣嬌俏的女兒,你仍美得一如往昔,有妻女如此,夫複何求啊?”雲重悠悠歎道。

“你別老寵著雲舒了,還是多花些心思在太子身上,畢竟是國之儲君,關係到社稷黎民。”斐清柔聲勸道,收回了摸在雲重臉上的白皙柔荑。

雲重卻一把抓住斐清正要收回的手掌,把它緊緊握在掌心,另一隻手再輕輕拍上,似乎怕它飛走。斐清看了側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伺候的宮女,又回頭白了雲重一眼。雲重隻覺斐清這一回頭竟百媚叢生,這個他愛了半生的女子,相守了二十年的愛妻,竟然還能時時給他驚豔之感。

“雲飛資質不凡,隻是年紀還小,飛揚跳脫也是當然的了,大了自然就沉穩持重了。倒是雲舒屢次私自出行闖禍,讓岑源慶防不勝防,我確實該好好管教她了。”雲重沉聲道。

“雲舒這次去華西州遇險可是你派她去的,可怪不到人家頭上。你非要她代你去慰問喪子的侯西望,怎麼不讓太子去呢?”說到自己女兒,斐清頓時心疼起來,對雲重埋怨道。

“雲飛不是小麼,我怕他不注意言行,丟了皇家臉麵。雲舒雖然這兩年有些青春叛逆,但還是識大體的。若她不是女兒家,太子不是她還能是誰?”雲重趕忙對斐清解釋道。

斐清還來不及說話,突然外麵一陣喝罵騷亂之聲,庭院中闖進一名赤甲披掛的猛將,走路錚錚作響,哐哐幾步趕到雲重麵前,猛然單膝跪地拜道:“啟稟陛下!剛才禁城之中發現刺客。我已經派遣宮中輪值的大半兵力圍在皇後娘娘的宮外,以防刺客驚擾了陛下。”

“文牆,朕一直說你該跟岑源慶好好學學,遇事要多動腦子,多想想。你把重兵團團圍住這裏,生怕刺客不知道朕在哪麼?禁城這麼大,刺客幾個時辰恐怕也找不到朕,你倒好,幫了刺客一個大忙,你是不是臥底啊?”雲重看見闖進來的禁城禦林軍統領文牆,一臉不滿,鬆開了剛才緊握在掌中的斐清柔荑,轉身朝門,正襟危坐。

“這……這……臣護駕心切,沒想到這層,望陛下恕罪!”文牆也不惶恐,他常年護駕跟隨皇帝左右,知道陛下是什麼意思,他心知陛下此時生氣的原因多半還是因為打擾了他跟皇後娘娘的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