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是哪家秀院的?欺負了我們陵寶秀院的人就想這麼走了麼?”王占師大聲喝道。
“王大哥,不是這樣的。韓禹先攔住陳濟平,兩人為此起了口角爭執才打起來的。另外幾人都是拉開勸架的,並沒有欺負韓禹。”蘇婷兒急忙說道。
“蘇婷兒,咱們都是陵寶城的人,難道你胳膊肘還往外拐?你隻需說剛才是不是這幾個人?”王占師厲聲叱道。蘇婷兒不敢說話了,默不作聲。
“這位師兄,這中間一定多有誤會,我們……”胡聰見對方來勢洶洶,而且修為不知深淺,所以想服個軟,道個歉。
“沒什麼誤會,我們韓師弟都躺在這兒了!不管你們是哪個秀院的,今天要麼把我們也打趴下,大搖大擺地走過去,我們絕不再追究。要麼就都跪下,給我們磕三個響頭,就當是你們賠罪的誠意!”王占師看他們四人的袖口都是一道杠,心想吃定了他們。
胡聰和周冕麵麵相覷,這兩個條件都是強人所難,不知道該怎麼辦!趙鵬才這個耿直暴脾氣卻忍不住了:“滾你奶奶的,今天你們三個從老子的胯下鑽過去,就算是見了些誠意。咱們就饒了剛才那混蛋的行狀無禮!”
周冕和胡聰聽了驚得臉色大變,本來還想息事寧人,想不到這莽子火上澆油,這下不可收拾了。
“周冕,胡聰。今天是我們進城的第一天,難道我們從今日起就要做個夾頭藏尾的胯下之犬麼?我們山裏來的,就是要給城裏人欺負的麼?我陳濟平今天就要看看,誰能把我們四人給欺負了?看看今天到底誰給誰磕頭!”陳濟平突然開口了,咬著牙一字一句,讓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陳濟平仿佛在燃燒一般,血氣上湧,滿麵赤紅,須發皆張。看著怒火燃燒、麵目猙獰的陳濟平,趙周胡三人仿佛被感染了,麵目肅然,並肩而立,嚴陣以待。
王占師丟開了蘇婷兒,把擔架和韓禹移到一旁。蘇婷兒被鬆開了也不走,揉揉被捏的發紅的手臂,一雙妙目盯在陳濟平身上,緊張地握緊了拳頭。
陵寶秀院糾察隊的馬濤率先發難,執起手訣,街道兩邊商鋪的木竿紛紛升到半空,如離弦之箭射向陳濟平四人。陳濟平挺身而出,也捏拿手訣,木力噴湧而出,朝木竿而去。
等陳濟平用木力接住木竿才發現,對麵的木力犀利充沛,修為高出自己一頭,完全壓製住了自己的木力,竹竿雖然被他阻了一下,速度有所放緩,但依然朝他們射來。
胡聰搶了出來,手捏火訣,幾根木竿頓時燃起烈焰。木竿成了火焰噴槍一樣,把火焰射向馬濤。周冕手捏木訣,助了陳濟平一臂之力,一起擋住了木竿前進之勢。
幾道烈焰眼看就要燒到馬濤眼前,他卻不閃也不躲,神色也不見驚慌,仿佛胸有成竹。烈焰即將燎到馬濤胸前之際,突然一個倒卷,回頭向胡聰飛去。王占師出手了,他手捏火訣,嘲笑地看著胡聰,眼裏寫滿了“班門弄斧”四個字。這烈焰不僅回頭反噬改變了方向,而且火勢更大更急,眨眼就到了胡聰麵前。
突然街道兩旁的溝渠裏飛出兩道水柱拚成水牆擋在了胡聰麵前。胡聰側頭看看周冕,正是周冕召水救了他。陳濟平四人正鬆了一口氣,嗖的飛出兩根鐵棍穿過了水牆,打在胡聰身上,胡聰登時倒地。對麵的陸仁家出手了,竟然是個修金術的。
陳濟平三人圍過去看了下胡聰傷勢,交換了下眼色,心領神會。陸仁家見對麵沒人能製住他的鐵棍,洋洋得意,也不慌著再打,把鐵棍浮在半空,威脅示意磕頭。
陳濟平和周冕忽然發動,把剛才剩下的竹竿統統射向陸仁家。這種小兒科王占師和馬濤毫不擔心。陸仁家操縱鐵棍把木竿竟打得粉碎,洋洋灑灑滿空的木屑。胡聰立馬點燃了這滿空的木屑,一股熊熊大火朝陵寶秀院糾察隊三人擁去。
王占師和馬濤正準備捏訣應對,突然地麵聳動起伏,糾察隊三人站立不穩,趔趄踉蹌,哪裏還能捏訣施術,被大火燎著了衣服,燒得滿地打滾。原來是趙鵬才驅使土力顛簸了糾察隊三人腳下的地麵,讓他們中了招。
陳濟平他們也不想惹出大禍,趕緊讓趙鵬才把泥沙蓋了他們一身,周冕也趕緊驅水潑了過去。火瞬間就滅了,王占師三人一身泥濘,狼狽不堪。陳濟平他們四人出了一口惡氣,神清氣爽,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