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喪親之痛(1 / 2)

半山草廬,一個少年站在小院裏發呆出神。約摸十五歲年紀就已身高七尺,額頭寬聳,濃黑劍眉下一雙深邃丹鳳細目,讓人捉摸不透。方麵角頜,鼻梁挺闊,嘴唇棱角分明。村裏老人說這小子麵相貴不可言,但是同齡的姑娘們卻不覺得他好看,太老成,還是那些瘦削臉龐膚白大眼的俊俏。

這少年身上一襲嶄新的白衫,英挺非凡,正是前幾天才突破到移位境界的陳小海。他心裏正琢磨著那晚突破境界時,為什麼明明已經耗空的木脈突然湧入填滿了嶄新的木力。

他將疑惑告訴過了齊先生,齊先生告訴他五行相生相克。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而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而他五脈俱全,水脈中儲存的水力可以轉化為木脈中的木力。可是陳小海並沒有學習轉化的法訣,而且他當時水脈中也並沒有儲存水力。到底為什麼,齊楊也說不清楚了,畢竟他沒有五脈之體。

矮了陳小海一個頭的周冕走了過來,才十一歲的他稚氣未脫,一張娃娃圓臉,烏黑大眼,可愛得很。他也是一襲白衫,跟陳小海作為這十二個學生中唯二兩名移位境界的水秀和木秀。

“小海哥,發什麼愣嘛?還不加緊練功啊,再過幾天我們一起去考縣裏的秀院呢。”周冕說道。

“嗯嗯,知道了。”陳小海還是心不在焉,周冕搖搖頭,自己繼續苦練去了。

“那個雲舒公主應該也是要進秀院修行的吧?不知道堂堂公主進什麼樣的秀院呢?以後再考仕院能不能再見到她?”陳小海一腦子亂糟糟的東西,根本靜不下心。情竇初開的少年,血氣方剛的年紀,誰能控製得了呢?

傍晚陳小海回到了家,還沒進家門,卻看見張國富帶著幾個家丁隨從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出。

陳小海趕緊進門,看見父親心事重重抽著煙袋,母親才去下廚做飯。平日陳小海一回家,桌上熱騰騰的飯菜早就準備好了。

“爹,張國富來我們家幹什麼?”陳小海怕跟那晚華西王府的事有關聯。

“前兩年,趙家和周家的地都被張國富買了,咱們家的地就夾在趙周兩家的中間,張國富想把我們家的地也買下,連成一片。”陳大遠歎道。

“咱們肯定不賣!”陳小海急道。

“當然不賣。這兩年收成還不錯,家裏隻生了你這麼一個,就算供你讀術館都沒啥困難的。以前咱們村偏僻,沒有先生願意來駐館。終於來了個齊先生,你可要好好學,以後別跟你爹娘一樣靠勞力吃飯。

總之有地,日後都不愁。沒了地,錢花光了哪裏去找飯吃,還不是去找張國富租地當佃戶,被他刮油吸血。”陳大遠這個帳算得清楚得很。

“就怕他軟的不行,來硬的。這個人越來越壞了,這幾年好幾家的地,都是被他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弄到手的!”陳馮氏在廚房裏邊忙活邊接著話。

“不怕,他們敢來硬的,我叫先生和同學們來幫忙。”話雖然這麼說著,陳小海心頭也沒底,畢竟他清楚張國富跟王府的關係。

想著心裏一陣煩躁,自己又真幫不上爹娘的什麼忙,跑到屋外去坐著透透氣。

第二天午後,半山草廬,陳小海滿腹心事又愣著發呆。高陳小海半頭,敦實板壯的趙鵬才突然衝過來,把陳小海撞個趔趄。憨厚淳樸的臉因為生氣憋得通紅,對陳小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