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墨臉色一變,不好是騎兵,連忙舉起長槍,大喝道:“將士們聽令,盾兵上前,槍陣列後,西北方向。”
手下槍兵開始布陣,第一層是盾兵,後麵幾層是長槍兵,最後是弓箭手和刀兵。
看著遠方源源不斷騎兵撲麵而來,狄墨臉色突然變得慘白。野戰步卒碰見騎兵基本有死無生,更何況對麵兵力隻怕有四五千人。
“弓箭手準備。”
看到騎兵進入射程,狄墨深吸口氣,厲聲喝道:“放箭!”
近千的箭,如蝗蟲般飛向百步之外的敵軍。
楊延嗣揚起鐵槍輕蔑一笑,喝道:“分!”
隻見他帶著一半騎兵忽的轉向右邊,武安國繞向左邊,中箭者寥寥無幾。
狄墨大驚失色,喝道:“接圓陣!”
麾下士卒正要行動,哪知絕影馬速度極快,帶著楊延嗣已殺到陶軍幾步開外。
楊延嗣大喝一聲,一槍將一名盾兵挑入槍兵之中,陶軍頓時一片混亂。楊延嗣見機殺入空隙,自己為箭頭,身後兩千騎兵排成彎彎的錐形陣,鑿入陶軍中軍。
武安國有學有樣,從敵軍前軍左側鑿入,直往敵軍主將狄墨殺來。
狄墨見楊延嗣不過片刻已殺穿己方中軍,正往後軍而去,目眥欲裂。此時他哪裏顧得上後軍,連忙招呼身邊近千士卒收縮防禦,抵抗武安國所部。
武安國衝進陶軍陣中,揚起流星錘,一錘下去,所中之人無不筋斷骨折,如入無人之境,一炷香時間殺穿陶軍槍兵陣。
武安國立功心切,看準敵軍主將方位策馬而來。
狄墨親兵策馬上前,團團圍住武安國。
“來的好!”武安國大喝一聲,身前流星錘舞動如風,敵兵紛紛被砸落下馬,無一幸免。
狄墨怒吼一聲,持槍襲來。
武安國側身閃過,鐵錘甩向狄墨。
這一錘要是打實了,必定腦漿崩流。狄墨不慌不忙一槍挑開鐵錘,舞出道道槍影包圍武安國。
武安國一錘破開槍影,再次攻來。
二人你來我往,捉對廝殺,身前數丈無人能近。
二十回合都未能拿下敵將,武安國暴怒,青筋暴起,一記力劈華山直往狄墨腦門砸來。
狄墨挺槍硬抗,當的一聲,長槍彎成一個U形。
眼見對麵又是一錘掃來,狄墨長槍被震落,雙手更是發麻,心下一慌連忙縱身下馬。
“啊!”一聲慘叫傳來,狄墨避之不及,被鐵錘砸斷大腿,坐騎也被砸成一灘肉泥壓在他身上。
武安國收回流星錘,策馬踏屍而過,觀望當前形勢。
八千陶軍本已被楊延嗣、武安國的五千騎兵衝的七零八落。如今主將陣亡,更加潰不成軍,紛紛跪地求饒。
楊延嗣一邊收降俘虜,一邊喝彩道:“武將軍,剛才那招力劈華山使得漂亮,敵將唯死一途。”
“七郎謬讚了。”武安國嗬嗬一笑。
此時已近日落,楊延嗣、武安國收降四千俘虜,打掃戰場,尋個幹淨地方安營紮寨,隻等明日回郯城報喜。
又一日,楊延嗣、武安國正在趕回郯城的路上。
北方一名傳令兵急急奔來。
“楊將軍,主公已攻下郯城,陶謙出逃。主公傳信將軍在下邳附近阻截陶謙,務必生擒陶謙一家老小。”
楊延嗣武安國對視一眼,暗暗吃驚,主公兩天就打下郯城,看來郭軍師計策奏效了。
“七郎,陶謙出逃,定然逃往下邳,我們在此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武安國神色一喜,激動道。
“善!”楊延嗣讚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