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珺媽媽早前就聽了幾句風言風語從未當真,隻當是女兒對此前的一段感情還有留戀,還對她懷恨在心,才引出了一些事端。女兒在二十幾歲處對象本該是正當年的事情,要是真招惹一些亂碼七糟的事情也倒是真糟心。閻珺媽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她這一年裏車技突飛猛進,已經能在一小時之內平穩開到閻珺學校了。
時值賀一鳴鬧離婚最凶險的時候,閻珺是隔岸觀虎鬥,看著溫良可憐,看著賀一鳴更可憐。程諾譏笑“閻珺你的同情心真盛啥時候也給我點。”
閻珺好脾氣的不跟她一般見識,“我是真想看著他倆離婚,你說過著生活有啥意思,守著個男人守活寡,兩個人都沒感情了,硬綁在一起也是受罪。”
閻珺媽媽殺到學校時給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程諾第一時間收拾好自己的儀容,竄到了蘇樂的寢室,盤腿大坐在蘇樂床上,“嚇死我了,我這小心髒差點就不跳了。”
蘇樂白了一眼,“至於嗎,瞅你那小膽子,出了校園,是媽,不是老師。”
閻珺媽媽組織了一下語言,像一台機關槍一樣,“突突突”一套說辭都不帶卡克的。從家庭到社會,從倫理到綱常,最後又涉及了臉麵問題,說的閻珺是淚流滿麵,嗷嗷嚎叫:“分手,我明天就跟人家說……”
前腳剛送走了媽媽後腳閻珺就雨過天晴了,手指彈過眼淚“她都不了解情況知道啥,我們指間那是真愛。”
就這樣沒蹩黃的兩個人終於在離婚的陰影過後牽起了對方的手,卻依舊是暗度陳倉,閻珺被反複折磨得有些心灰意冷了。
“你說,我到底看上他拿了,他長得不好,又沒錢,重要的是對我也不好,我……”閻珺咬了一口冰淇淋,奶香濃鬱,“我們家的冰淇淋比這個好吃。”
楊洋說:“那你咋沒買你們家的。”
閻珺一瞪眼睛,“這不是便宜五毛錢麼。”
“哎呦嗬,你還……大頭錢都花了,你還在意這點小錢真是本末倒置。我不能給你解答,我的生活也是一團糟。”
“你咋了,老王帶你不是挺好的,吃穿都不愁,你別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閻珺無不欣羨。
楊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你看他最近都不怎麼來找我了。”
閻珺說:“他兒子不是今年高考麼,後期怎麼也得運作運作,你就別在這自己嚇自己,把心放在肚子裏好好花花錢才是硬道理。”她覺著楊洋有些端著,擺明了做人家小的就要懂些規矩。“別總沒事瞎尋思。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他能不藏好自己的狐狸尾巴。這都是各種老手了,你還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