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監控可以看得出來,袋子的紋路很平整,就好似裏麵灌滿了水一般。
楊蕭通過監控還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每次老周進入殯儀館之前和走出殯儀館之後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
老周進入殯儀館之前的表情是很坦然的,這是一個老牌火化師應有的表情,可是,當老周出來之後,他的表情就變成了偷偷摸摸的。每次他都是先探出頭,四下的看了看然後才把車子拉了出來。
就是這一點讓,讓楊蕭對老周產生了懷疑,因為正常情況下,車子的動作都是推出來,而不是拉出來。楊蕭也曾經問過老周為何會這樣。老周隻是淡淡的一笑:“殯儀館畢竟是死者最後住過的地方,讓他們看最後一眼也是好的。”起初楊蕭對這句話並沒有產生懷疑,隻是這幾天殯儀館遺體器官的丟失讓整個殯儀館處在癱瘓的狀態。所以楊蕭也就慢慢的對老周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楊蕭說完之後,他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報警。
當警察趕來之後,在老周的住處並沒有發現任何器官,不過根據老周的交代,他是盜取過遺體的器官,隻不過他盜取的器官都是即將焚化的屍體,而不是剛剛送來的屍體。
老周被警察帶走了,可是楊蕭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我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因為剛剛找到的線索到這一刻再次中斷。楊蕭繼續過上了愁眉苦臉的生活。就在楊蕭這種生活過了沒多久,我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的到來,加劇了整個事件的詭異程度。
“藺祁陽,楊蕭還有顧菁菁,你們的死期不遠了,我已經偷盜了你們殯儀館三具屍體的器官,我還差一個器官就可以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你們現在停止對我的調查,那也沒用,因為你們已經發現了太多的秘密,我不能讓你們接近真相。我說過,我會用三個瓶子,把你們三個的心髒、肺部以及眼球塵封起來。你們三個會是我這一輩子最得意的傑作。”
在這封信的落款,用龍飛鳳舞的筆畫畫了一個大大的G字母。楊蕭看到這封信之後,他猜測寫這封信的人就是關飛。他無法根據字跡來判斷,因為這封信是打印出來的,唯一可以判斷的根據是那一個大大的G字母。可是這樣稀少的線索就等同於沒有。
“小陽,菁菁知道這件事嗎?”楊蕭拿著信封,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很久然後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現在還沒告訴顧菁菁,楊蕭點燃一根煙說道“暫時不要告訴她。”我點了點頭,不知道楊蕭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師父,那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麼?”我也點燃一根煙,坐在一邊問道。
“什麼也不做,等著他第二次作案。”楊蕭對著煙嘴猛嘬了一口,煙霧瞬間從煙頭出騰飛出來。陽光透過煙霧照射進來屋子裏有些夢幻的味道。可是這樣夢幻的味道卻是帶著不舒服的感覺。
“對了,小陽,你還就不記得第一具遺體器官丟失的時候啊。”楊蕭冷不丁的問了問我這麼一個問題。
我垂下手,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那具遺體的器官是在靈車上丟失的,不過當時家屬都在靈車上,司機不可能盜取器官。”
楊蕭聽完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如果器官不是司機盜取的,那可能就是那位死者的家人。”
我聽楊蕭這麼說完,有些愣神,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楊蕭咳了一聲說道:“我當時告訴家屬,這具遺體的器官已經丟失,他們的反應很激烈,按說他們這種反應是對的,不過他們的反應有些奇怪。他們先開始不是詢問,而是直接要找警察。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我們殯儀館的器官丟失的導火索就是那次的事件。因為那次的事件讓我在警察局呆了一天。我估計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
楊蕭剛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靜靜的聽了幾分鍾,然後掛斷了電話說道:“果然,有一具遺體的器官丟失了。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楊蕭說完放下電話,整理了下衣服對我說道。
我們來到停屍房,發現這是一具流浪漢的屍體,在停屍房裏,站著的不隻有我和楊蕭,還有焚屍房的員工。我們把桌子圍成了一個圈。楊蕭看了看遺體,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愣住的話:“這具遺體的器官,是昨天被割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