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楊蕭的話驚呆了,焚屍房的學徒率先質疑了楊蕭:“你不是懷疑我師父嗎?昨天你都看監控看了一天,隻發現了我師父,而且我師父今天還被帶走了,而且,警察並沒有在他所住的地方發現任何的疑點。你又有什麼證據來說器官是我師父盜取的呢?”
焚屍房的學徒叫小秦,他的話就好像往平靜的水潭裏扔了一顆小石子。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停屍房裏,有的人開始職責楊蕭,而有的人則擠兌七小秦。整個停屍房呈現出了兩極分化的場麵。
“你師父已經承認了他的罪行,不過這具遺體,我並沒有說是你師父做的。”楊蕭指了指身前的那具遺體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具遺體的器官是在昨天淩晨被盜取的,而那個時候,大家都已經休息了,而且停屍房的門也上鎖了。擁有停屍房鑰匙的人不隻有我們遺容師,還有你們焚化房的人。不過我並不是說懷疑你們,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值得懷疑,因為我們都是這個殯儀館的員工。既然我們明知道自己沒有犯罪,為何不團結起來,一起找出這個凶手?”
楊蕭的話一說完,整個停屍房的聲音戛然而止。大家都看著楊蕭,而楊蕭則不慌不忙的帶上了手套,開始察看起死者身上的刀痕。
幾分鍾後,楊蕭摘掉手套說道:“這次的案件和以前一樣,都是用非專業的工具進行肋骨折斷。”說著,楊霞在遺體胸口網上的位置做了一個掰斷肋骨的動作。接著他又做了一個掏心的動作,“罪犯所使用的刀具是我們經常用的柳葉刀,這樣的刀片鋒利異常。輕輕的一劃就可以劃斷你的肌肉。”
楊蕭說著,對站在他麵前的小秦做了一個自殺的動作,小秦臉上的肌肉抖了抖,沒有理會楊蕭。
楊蕭也沒有在意這尷尬的局麵,可是就在他再次低下頭的時候,楊蕭的雙手就停止在了半空。過了好一會兒楊蕭慢慢的從遺體的下麵拿出了一張紙,跟上一次一樣,這張紙是打印出來的,而上麵的內容則不一樣了。
“楊蕭啊楊蕭,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的手法,看來不除掉你,我後麵的計劃就難以實施。既然這樣,那我就做一個死亡預告,楊蕭,你會是你們三個人當中第一個死在我的刀下的人。哦對了,不要問我是誰,當你知道我是誰的時候,你就要死了。”
這封信中的語氣極其的挑釁,楊蕭的手隨著他看信的進度慢慢的顫抖了起來。最後他把信往地上一扔,罵道:“小崽子,別讓我逮到你,不然,我會第一個殺了你。”
周遭的人都不知道楊蕭在信裏看到了什麼,也沒人敢去撿起楊蕭丟在地上的那封信。他們幾個圍在停屍床邊上,竊竊私語了一會兒,然後小秦站出來說到:“我們有事,先走了,楊師父,這件事你拜托你了,楊樂館長說了,這件事不讓報警。”
小秦說完,圍在停屍房周圍的人就慢慢的全部散了,不一會兒,整個停屍房就隻剩下我和楊蕭。
我和楊蕭把那具流浪漢的遺體放入到冷餐櫃中的時候,楊蕭靠著冷藏櫃,望著天花板,喃喃的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要什麼。為何你要這麼殘忍?”這幾句話被楊蕭反複的說了好幾遍,最後,楊蕭挺了挺身體,對我揮了揮手,沒有說話,轉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當楊蕭走到大門方向的時候,他突然停住腳步,學著老周拉出手推車的樣子退了出來。我看著動作怪異的楊蕭,心裏突突了幾下,有一種感覺一直在心頭圍繞,但是我總是抓不住它。
而楊蕭把那個動作反複的做了幾次之後,他才對著我說道:“別愣著了,走了。”
我趕忙追了上去。
“師父,你剛剛那是在做什麼啊?”我對楊蕭剛剛的動作感到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
“我在模仿老周拉手推車的樣子,我想知道,他這樣做的話,以他這個角度,看停屍房是什麼樣子的。”說著,楊蕭再次做了下老周拉車的動作。
我聽到楊蕭這麼一說,心裏的那個感覺更重了,但是我就是說不出那個感覺是什麼樣的。
“小陽,你在這些遺體器官丟失的事件中,最懷疑誰?”楊蕭止住腳步,他站在我麵前,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現在的表情肯定是非常的平靜。一般來說,楊蕭隻要是有這樣的表情,那就說明這件事對他來說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根據我們所掌握的這些線索,我最懷疑的人是關飛。而且我還懷疑,關飛沒有死。”我想了想,把這幾天的思路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後告訴了楊蕭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