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鬼老也沒有辦法,我一下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轉頭看向錢叔,錢叔搖了搖頭,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我們三人圍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開口,氣氛很會壓抑。
鬼老歎了口氣,就拍了拍我肩膀說:放心吧,無論出現什麼問題,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鬼老這話說得很沒有底氣,但我知道,他這是在叫我不要胡思亂想,我知道,這事並不能怪他們,他們也是盡力了。
隻是我還是有些不甘,想不到我們做了這麼多,最後還是無濟於事。
看蘇媚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醒來了,我就對錢叔和鬼老說:錢叔、鬼老,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照看就行了,等蘇媚醒了,我再去叫你們。
鬼老歎了口氣:也罷,年紀大了,還是有些吃不消,那麼,我先去休息了,有動靜你就去喊我。
錢叔則還是有些擔心,想要陪我,卻被我婉拒了,錢叔這陣子也是跟著我一直忙活,都沒有好好休息,身體也瘦了一大截,再讓他跟著我熬夜,實在有些不妥。
錢叔見我語氣堅定,也是歎了口氣,跟鬼老一起下樓休息了。
客廳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看著睡覺還在皺眉的蘇媚,就忍不住伸出手往蘇媚的眉間輕撫了一下,那緊皺的雙眉,這才緩緩展開。
我就這樣托著手,靜靜的看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眼皮有些重,就打起瞌睡。
也沒睡多久,就被一聲響動,驚醒了,張眼一看,就看到蘇媚蜷縮著身子,正在瑟瑟發抖。
我急忙迎上去,雙手下意識的搭在蘇媚的雙肩上,緊張的問:蘇媚,你怎麼了?
誰知我的手剛搭在蘇媚的肩上,蘇媚就渾身一個激靈,就跟受到驚嚇的兔子一般,一下就蹦了起來,甩開我的手,喊道:別碰我,你是誰?這裏又是哪裏?
我一下就有些懵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就問蘇媚:蘇媚,你怎麼了?我是楊洋啊,你不認識我了?
蘇媚口中喃喃道:楊洋?
隨即又有些慌張的搖了搖頭:你走開,我不認識你,不要碰我。
見蘇媚蜷縮成一團,不停的揮手打開我的手,我一下就有些慌了,這到底怎麼了?難道是蘇媚失憶了?
我急忙對樓下喊道:錢叔、鬼老,你們快上來看看,蘇媚好像失憶了。
不一會,錢叔和鬼老就慌張就跑了上樓,一見蘇媚蜷縮在沙發上,就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便將蘇媚醒來以後的狀況跟他們一說。
錢叔便打算給蘇媚把把脈,誰知,還沒走近,就被蘇媚一腳給踢翻,整個人就摔在地上。
錢叔呲了呲牙,揉了揉腰,就說道:哎喲,疼死我了,這小妮子真的犯渾了。
鬼老本來還想靠近,見錢叔已經吃癟,便將腳收了回來。
蘇媚自從錢叔和鬼老來了以後,就跟受到了強大刺激一般,抄起茶幾上的東西就朝著我們扔了過來:別過來,你們都走開,走開。
鬼老躲閃不及,頭上都被砸出一個大包,捂著腦袋就是一陣亂竄,錢叔也是嚇得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閃到一側。
我卻站著不動,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被砸傷了,卻依舊張著手安撫著蘇媚:蘇媚,你不要激動,他們是來幫你的。
幫我?蘇媚喃喃自語了起來,可很快,她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們通通都是壞人,不要過來。
見蘇媚這副樣子,錢叔咬咬牙,便甩手向著蘇媚拋出一道銀光,我剛要說不要,就見一根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到了蘇媚的額頭上,蘇媚頓時就跟泄氣了的皮球一般,整個身子就癱軟在沙發上。
我急忙跑了過去,攙扶起蘇媚,張手就去探蘇媚的鼻息,錢叔也是跑了過來,對我說:沒事的,我隻是讓她暫時睡一覺而已。
我點了點頭,蘇媚的呼吸有力,看起來沒什麼大事。
錢叔這才拉開蘇媚的袖子,伸手就搭在了蘇媚的脈門之上,聽了一會,便搖了搖頭說:跟昨晚的情況一樣,很正常。
我有些慌了:那蘇媚怎麼失憶了?
鬼老上看看,下瞧瞧,這才托著鰓子對我們說:恐怕不是蘇媚失憶了,而是我們眼前的並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蘇媚,而是蘇媚體內的另一個命魂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