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氣是消散了,可蘇媚依舊是一塊大冰塊,而房間裏,也是因為蘇媚變成大冰塊,溫度冷得嚇人,張了張嘴都能吐出白花花的熱氣。
我哆嗦了一下,就忍不住發問:煞氣不是已經消散了麼,怎麼蘇媚還沒變回來。
鬼老托著鰓子,似乎也在想這個問題。
等了許久,還沒等到鬼老回複,我實在是坐不住了,就準備衝上去,看看蘇媚怎麼樣了。
來到蘇媚的身前,我就忍不住哆嗦一下,這實在是太冷了,蘇媚都被冰成這樣了,真的沒事嗎?
我下意識就伸出手,想看看凝聚在蘇媚體外的冰塊,看看能不能在不傷害蘇媚的情況下,將外層的冰塊弄掉。
我的手剛觸碰到冰層,就聽茲的一聲,我低頭一看,就見我觸碰到位置,出現了一點裂痕。
這時,鬼老和錢叔才注意到了我,急忙喝住了我,叫我不要瞎碰。
可已經太晚了,就見那條裂痕又生出了一條條裂痕,正在快速變寬,變長,很快,就遍布了全身。
我站在蘇媚旁邊,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忍不住吐出了涼氣。
然而我這口氣還沒吐完,那碎裂的冰層就好像受到刺激一般,不停的往下脫落。
不到片刻,蘇媚身上的冰塊已經徹底掉落,蘇媚一下失去了支撐,就要往後躺去,我急忙伸出了雙手,就將蘇媚抱在懷裏。
一股寒意頓時就襲遍了全身,我並沒有鬆開蘇媚,而是摟得更禁了,看著蘇媚緊閉雙眼的樣子,就跟童話故事裏的睡夢人一樣,似乎在等著我這個半吊子王子來喚醒一般。
這個想法一出,我忍不住就給自己來了一巴掌,都什麼時候,盡想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我將蘇媚放到沙發上,急忙招呼鬼老和錢叔過來看看。
錢叔張手就搭在了蘇媚的脈門上,又翻了翻蘇媚的眼皮,細細的檢查了一番,這才對我們說:脈搏已經恢複了正常,呼吸也有力,看來我們這次成功了。
一聽此話,我立馬就興奮了起來,不過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既然成功了,那蘇媚為何還不醒來。
錢叔剛想從脈門上抽回手,突然身體就一顫,隨即有些詫異的說道:好像多了什麼。
我剛鬆下去的心,立馬就提了上來,張嘴就問:怎麼了?
錢叔示意我別說話,將手按在脈門上後,閉上了眼睛,感覺起蘇媚身上的狀況。
大約了過了兩分鍾,錢叔這才緩緩將手收了回來,臉上盡是吃驚的神色,張了張嘴,又說了一句:這不可能啊。
我急忙問錢叔:錢叔,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快說啊,都急死我了都。
錢叔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這才對我說:不好說啊,怎麼說呢,意思就是說我能感覺到蘇媚的體內多了一種東西,卻檢查不出來是什麼。
多了一種東西?我看著躺在沙發沉睡的蘇媚,也沒看出多了什麼啊,雖然臉色比較蒼白了些,可蘇媚的臉色就沒有好過啊。
錢叔是不會騙我,錢叔這麼說,那他肯定是感覺到了,那蘇媚身上到底多了什麼?
就在我疑惑連連的時候,就聽許久沒有說話的鬼老,歎了口氣,就對我們說:多了一魂唄。
我都有些糊塗了,多了一魂?一魂是什麼?鬼老見我這副小白的樣子,白了我一眼,這才對我解釋起來。
我這才知道,每個人身上的魂魄都包含著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這三魂七魄掌握了人身上各個要塞,缺一不可,就拿一個例子來說,我們在路上有時候遇到一些瘋瘋癲癲,口齒不清的瘋子,其實他們大多都是因為他們三魂七魄不全導致了的。
三魂七魄,雖說缺一不可,但也隻能是三魂七魄,多一魂一魄都不行,這樣會對本身產生巨大影響,很有可能會出現了一些反常的舉動。
而鬼老對我們說的,正是蘇媚此時體內並不止三魂七魄,而是多了一魂。
聽鬼老這麼說,我是臉色大變,怎麼好端端的又多了一魂了,我就問鬼老:鬼老,蘇媚多了一魂後,會變成怎麼樣?難道會跟那些少了魂魄的人一樣,變成瘋子嗎?
我心中忐忑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以為能夠幫蘇媚解除煉魂術,誰知,卻變成這樣,如果蘇媚以後變成了瘋子,那我該怎麼辦?
鬼老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種奇異之事,也是今日才撞上,一切要等她醒過來,才能知道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