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錢叔和鬼老先生躺著的地方,空蕩蕩的,隻留下兩件外套,那是我剛才幫他們批上的。
我轉頭朝著鞏風睡覺的地方看去,同樣也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當時就驚呆了,怎麼撒泡尿的工夫,所有人都不見了。
我當時真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連忙喊著他們的名字,可無論我怎麼喊,都沒有得到一句回應。
除了一些被我驚動的小鳥,拍打樹葉的聲音,什麼聲音都沒有。
一想到我剛才撒尿的時候,聽到的奇怪聲音,難道有人在那個時候劫走了大夥?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居然短短的幾十秒呢,就能夠無聲無息的劫走四個大活人,對方還是人嗎?
我站在篝火前抓著頭發就是一陣自責,如果不是我去撒尿,那大家也不是出事,該死,怎麼我就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尿意。
狠狠給我自己扇了兩巴掌,我卻渾然不感覺到疼痛,或許,心痛的自責,已經讓我感覺不到臉上的感覺了。
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們,抓著頭發蹲在地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時我就在想,為什麼我就這麼沒用,連守夜都做不好,害得大家都被劫走了,如果大家遇害了,那一切都是我導致成的。
我哭了,沒錯,那個時候的我就蹲在了地上抱頭哭了起來,寂靜的森林裏,竟是我的哭聲在傳蕩。
也不知道我到底哭了多久,或許是哭累了,我站了起身,就走到了行李袋旁。
翻了許久,我終於翻出了一把匕首,那是鞏風的匕首,我看著手中寒光直射的匕首。
刹那間,我似乎看到了解脫的方法。
我緩緩將匕首架在脖子處,隻要輕輕一抹,我就不用再自責了,我也可以為我的疏忽贖罪了。
慢慢的,我閉上了眼睛,握著匕首的手稍稍用力,就要用力的一抹。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臉上頓時就感覺火辣辣的疼痛,下意識的睜開眼一看,就見到所有人都圍在我的身前,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當時我有些茫然,大腦還沒回複過來,就眨了眨眼看了看他們。
就在這時,錢叔連忙上前搶奪我手中的匕首,還對我訓斥一番,問我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這才回過了神,這才注意到手中的匕首,嚇得直接脫手。
錢叔接過匕首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時我就有些驚慌失措的問大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錢叔他們就告訴我,他們本來守夜守得好好的,突然就見我起身了,跟我說話,我也沒有反應,就好像夢遊一般的從行李袋裏翻出兩件外套,放在一旁的地上後,就蹲在火堆前,看著蘇媚的方向笑。
當時所有人都被驚醒了,都跑過來看我,可無論怎麼叫我,我都是沒反應。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就站了起身,走到樹後尿尿,可我出來以後,卻是跟瘋了一樣大喊大叫,最後甚至還拿起匕首要抹自己的脖子。
當時我一聽,不對啊,我明明是見到錢叔和鬼老先生在睡覺,才會去拿外套的,還有最後發現他們失蹤了,才會奔潰,怎麼跟我腦袋中的場景不一樣?
難道我撞邪了?
可又不對,當時的場景實在太真切了,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假的。
我隻感到腦袋裏一陣混亂,疼得厲害。
錢叔對我把了把脈,卻說我的脈象很正常,這下大家可犯迷惑了。
最後還是鞏風說了一個稍微合理的看法,那就是我夢遊了,夢遊的人對於周圍的一切都不會有感覺,所以我才不會聽到大家的呼喚。
鞏風也說了,或許是因為我的潛意識裏很擔心大家會出事,在睡覺的時候,才會出現夢遊,以為大家都失蹤了。
麵對所有解釋,也就鞏風這個解釋能夠合理一些,大家也就認定是這樣了。
不過我當時還是有些疑惑,難道我真的有夢遊症?這點不好證實,畢竟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住,也就沒有人能夠注意到我是否真的有夢遊症。
不過經過這件事,我就感覺到一股恐懼,沒想到我夢遊,居然要抹自己的脖子,這也太可怕了,萬一以後哪天睡覺再夢遊,又拿起刀抹脖子,那我豈不是當場就嗝屁了,這種死法還真是比竇娥還要冤。
看來以後睡覺身邊一定找個人,不然後果還真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