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我便開車前往鳳翔小區,當我來到小區門口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跟門口的保安打了一聲招呼,又遞了一根煙,保安這才和顏歡笑的送我進去。
幹我們這一行的,早就跟這些小區的保安混熟了,不然碰到一些難纏的保安,那就隻能在小區門口幹等了。
將三輪車停在十三號單元樓的樓下,我便拿著包裹就朝著樓上走。
根據快遞單的地址,這個住戶住在九樓B座,像這種老式樓層,是沒有電梯的,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梯階,我就感到一陣頭疼。
咬咬牙,便硬著頭皮往上走,樓梯燈是那種泛黃色的燈泡,一閃一閃的,似乎隨時都會熄滅似的,不過老式樓房就是這樣,我也就習慣了。
這裏的住戶似乎睡得比較早,靜悄悄的,我也沒多想,畢竟老人都是很早休息的。
一路直上,很快我就來到了六樓,忙碌了一天的我,走了這麼多層樓梯,還是有些吃不消,便靠在牆壁休息一下。
然而,就在靠在牆壁踹氣的時候,卻冷不丁的響起一個聲音,好像是問我在幹嘛,頓時把我嚇了一跳,我抬頭一看,就見到七樓A座的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老大爺,看樣子已經七十多歲,頭發發白,枯燥的臉上,布滿了皺眉,看起來有些滄桑。
雖然被大爺的話嚇了一跳,但我還是很有禮貌的回了一句,我沒事。
當時大爺站在樓上,看了我一會,似乎注意到我的手中的包裹,便對我問是不是送快遞的,怎麼這麼晚還送快遞。
我是心中苦笑,便對大爺說九樓A座有一份加急的快遞,不送不行。
當時大爺聽完我的話就是一愣,隨即有些疑惑的抬頭往樓上的方向看去,很快就回頭看我,問我是不是搞錯了,九樓A座並沒有住人啊。
我一下就愣住了,低頭看了看快遞單上的地址,確定沒錯啊,於是我就問大爺,難道郭長盛不是住在這裏嗎?
可我說完這句話,隻見大爺的臉色變了變,叫我不要送快遞了,趕緊回去。
當時我就有些不解了,疑惑的看了看樓上的大爺,心說大爺這是什麼毛病,怎麼叫我不要送了,而當時大爺卻是用了一種極低的聲音對我說,雖然聲音很小,但我還是勉強能夠聽清大爺的話。
意思就是說郭長盛的確是這裏的住戶,不過在一年前就因心髒病發作去世了,自從他死了以後,那就屋子也就沒有住過人了。
也就是說我現在要去的是一間荒廢了的屋子,可我手中的快遞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這個寄件人不知道郭長盛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