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時我就站在六樓,可我的腳就是一個勁的哆嗦,沒辦法,實在太嚇人了。
看著包裹上那快遞單印著血紅的加急字眼,我當時就感覺無比的駭人。
七樓的大爺跟我說完這一切後,就窯頭喪氣的進了自己的屋子,當屋子被合上那一刻,我還聽到大爺傳來的一聲歎息。
不知為何,當時聽到大爺的那聲歎息,我仿佛大爺那是在跟我默哀,似乎隻要我去送那份快遞,我就會死了一樣。
那個時候,我實在猶豫了很久,畢竟隻隔兩層樓就是九樓了,送與不送,隻是幾步路而已。
最終我還是不敢上去,沒辦法,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安全更加重要,快遞就算明天再送,最多也是被訓一頓而已,相比自己的生命來說,這都是微不足道的。
想到此,我就馬不停蹄的下了樓,當時那下樓速度,簡直比劉翔一百米跨欄還要快,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那麼一些可笑。
下樓後,我隨手就將包裹仍在三輪車的後鬥上,跨上三輪車,一溜煙就出了小區,就連小區保安,我也沒心思打理。
就這樣,我一路狂奔,隻想快一點回到家裏,開出兩三公裏後,我心中的害怕也漸漸減少了,終於,我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
看著半空中那紅色的燈光,我心中一直默念著,一,二,三……
然而,當我數到六十秒的時候,頓時一愣,這紅燈未免也太久了吧。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的肩膀似乎搭著什麼東西似的,有點沉甸甸的。
我下意識的低頭朝著肩膀看去,頓時就把我嚇得臉色大變,不知何時,我的肩膀上居然搭著一隻枯燥的老手,那老手褶皺得都隻剩下一層皮,當時我就慌了,也 不敢回頭看,連忙彎下身子,打算跳了車。
可當我準備跳車的時候,就感覺肩膀上傳來一股拉力,那隻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根本就不讓我往前躬身。
我被那隻褶皺的老手拉了回去,整個身軀筆直的靠在車座,壓根就動彈不得。
在那一刻,我隱約間還感覺到後脖頸處涼颼颼的,似乎有一張嘴,正在輕輕的往我的後脖頸吹起一樣,嚇得我的小心髒是撲通撲通一陣狂跳。
這種現象持續了不到一分鍾,我就實在忍不住了,就問身後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嚇我。
可回答我的竟然是桀桀的冷笑聲,那聲音,尖銳而又帶著一沙啞,就好像卡在喉嚨裏一般,聽得我是毛骨悚然。
那時候的我,是徹底是慌了,不斷的掙紮,可無論我使出多大的力氣,那隻手依舊深深的扣住了我,使得我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就在我就要被那駭人的一幕整崩潰的,我身後那人就開口了,問我為什麼不幫他送快遞。
當時我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就蒙圈了,片刻之後,我就想起了一個人,沒錯,正是九樓A座的郭長盛。
可那個七樓的大爺不是送郭長盛已經死了嗎?那為何他此時就出現在我的車後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