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公主止住笑聲,看著裴君昊道:“當然!”說罷,鬆開裴君昊的手,轉身往裏頭去了,“失心蠱一旦發作,便再無止歇,時間久了,人就傻了。本公主可不想要一個傻子駙馬。”
她進去拿解藥了,江絮和裴君昊則相視一眼,隨即別開去。
準確說,是江絮別開眼,因為她很快被裴君昊捏住下巴,扳了回來。烏沉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臉上繃得緊緊的,忽然低頭噙住她的嘴唇,又舔又咬起來。
江絮瞪大眼睛,隨即反應過來,推他的胸膛:“你幹什麼?”
裴君昊被她一推就離開了,烏沉的眼睛仍然緊緊盯著她,黑眸中閃動著幽幽的火光,忽然低頭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才低低說道:“懲罰你。”
她方才竟然說,如果能解他的毒,叫他給南疆公主侍寢也沒什麼——她怎麼敢說?
江絮抿了抿唇,使勁推開他,抬眸看向遠處,冷冷地道:“先解毒再說。”
既然有機會,為何不把握住呢?
她又沒有錯。
隻不過一晚上罷了,他能忍,她也可以不在乎。
話才說完,驀地肩膀被人握住,隨即身子被扳回去。緊接著,一個黑影壓了下來,濕熱的氣息拂來,嘴唇被叼住了,又舔又咬,這回加大了力度,咬得她都疼了。
江絮伸手推他,這回沒推開,心裏也覺委屈,以為她當真那樣想嗎?忍不住反口一下咬在他嘴唇上,更加惹得他氣勢洶洶地反擊。
南疆公主帶著解藥回來時,就見兩人“吻”得難分難舍。一個身形高挑,一個身形纖細,一個英俊漂亮,一個明媚秀麗,任誰見了都不禁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
這樣的麵孔,應該屬於她才對。南疆公主握著解藥,目光緊緊盯著江絮微閉眼眸的臉,一抹狠毒從她眼中劃過。
“這是解藥。”南疆公主出聲打斷了他們,“想要解藥也可以,先給本公主侍寢。”
她方才進去拿解藥的時候,全都想明白了。什麼一夜之歡,他們才好得如膠似漆,都是假的。她是燕王妃,他是晉王。他們的糾葛,她聽老張說過,一早便是糾纏不清的,如今不過是他鄉重逢,並非才認識。
本來麼,抓江絮來這裏,便是為了引誘晉王前來。既然引誘來了,她倒不信了,他們不是為了解藥而來的?
“本王不稀罕。”裴君昊冷冷瞥過她手心裏托著的藥丸,口吻冷淡。
南疆公主一笑,忽然將藥丸拋過去:“你不想給本公主侍寢?隻怕由不得你。”
裴君昊抓過藥丸,有些狐疑地看著她:“這解藥,你做了什麼手腳?”
“本公主什麼手腳也沒做。”南疆公主說道,“你是不是好奇,本公主為何這麼輕易便給了你?”說到這裏,她咯咯一笑,“那是因為,我手裏有你不得不妥協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