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披荊斬棘娶你回家(一)(1 / 2)

花玖卿還未走到露水殿,花燁琥珀便似乎已經等待不及般的衝了出來,“現在那辛麒不在,我有話給你說。”

他拉住他便要往內室去,花玖卿若有所思的把視線落在他的脖子上,那暗紅色的若草莓般大小的紅痕很是讓人浮想聯翩。他頓了頓,道:“若是你是要告訴我,你們終於做了……我便是覺得,我可以回去了……”

花燁琥珀側過頭,似乎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花玖卿便順手拿過了旁邊的鏡子,放在了他的麵前,於是,琥珀君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黑,然後楞了半響,跳起來一把扯過鏡子摔在地上,“混蛋!!”

這個乘人之危的混蛋!!

花燁琥珀指間顫抖,好半天才鎮定下來,然後扯過錦帕在自己脖子上使勁擦拭,像是有著極度不好的回憶一般,待到快要擦破了一層皮,他才黑著臉拉著花玖卿走下露水殿之下的密室,拿出一份剛剛將紅蠟解封的信,遞到花玖卿的手裏。

“最近各國異動明顯,西泱國勢必已經發現了苗頭,我知道你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是我便是又收到一個新的消息,這珀殘城之中有西泱國一位身份顯赫之人,西泱使節來此也便是想要接那人回去。”

花玖卿緩緩放下手裏的密書,然後若有所思的靠在那狐裘鋪成的軟榻上,抿唇道:“需要出動七皇子歐陽沅兮前來迎接之人必定身份不淺,這幾日他們頻繁乘夜出宮,小心謹慎,害怕有人跟蹤還分成了兩批,一批前往珀殘城魚龍混雜的青樓之地,一批前往周邊偏僻的百姓老居……至於他們該是如何處置……”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看著花燁琥珀,輕輕笑了一笑:“燁,我何時出過錯?”

花燁琥珀抽了抽嘴角,這臭小子永遠都便是如此自信,不過也罷,老人怎比新人,當年那天才的少年琥珀君現在已經年紀堪堪,想要如以前那般玲瓏八麵似乎有點吃力。再怎麼說,那兩個人的孩子也便不可能是什麼破爛貨,可花燁琥珀還是有些擔心,微微皺眉:“小玖,這一次事關重大,將自己的勢力鞏固而建立正式封王稱號,半粒沙子也容不得出現。”

“比起沙子,我便是更擔心辛麒這顆石頭。”

燭光幽幽,將陰影落在了花玖卿越發深邃的輪廓上,他把玩著手中的信封,輕輕道:“我派人調查過他的出處,可卻是什麼也查不到……而這樣的人這世上隻有這兩種人是無法探查的,一種是初生的嬰孩,過去一片空白,另一種,便是有著必須隱藏起來的秘密,容不得別人去查的,查不到的秘密越多,便是證明此人越強大,若是什麼也查不到……”

花燁琥珀安靜了半分,知道小玖的話外之音,不禁勾起唇角笑了笑,分不清意味。然後一側身坐到了花玖卿的旁邊:“辛麒是你爹的師弟,他和你爹一般是一個不容小覷之人,他愛慕你娘,愛到了極點……我是同情他的,也許是我念舊了,才放任他與此……”頓了頓:“是時候了,你便是放手去做,不用顧忌什麼。”

花燁琥珀想,他興許是看到故人,又想起了那一段與世無爭的記憶,滄封山,翠竹橋,小流潺潺,清風徐徐。可終究都是一些記憶,那個時候,似乎誰也沒料到會演變成今日這副模樣,原本都以為他們隻做個平凡普通人隱居山林與世無爭,卻沒想如今沉浮天下,霸業宏達,覆手為雨翻手為雲,可是又仔仔細細的想一想,他們卻其實依舊隻是一個普通人。其他的,什麼也不是。

他將小玖撫養長大的責任已經結束了,等待他日踏平西泱,報了最後一仇,他便真正的離開這亂世,這紅塵什麼的,明知道不可能還堅持了這麼多年,自己似乎是已經頓悟了,可辛麒還沒有,他依舊執著,比他更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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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錦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疼,像是宿醉一般的疼痛,可她又似乎記不起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有一個大約而模糊的影像,知道自己喝了酒。

至於和誰喝,這酒從哪裏來,一概不知。

“回稟王,小主是中了夜寐蟲蠱,那蟲子喜歡吞噬人的記憶,不過這蟲威力並不大,最多能蠶食兩日之內的記憶,小主稍作休息便是無礙。”白胡子老頭晃了晃身形,搖搖欲墜就快倒了似地,可他卻是隱世的神醫,似乎是多年前受過恩惠,便在珀殘城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