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髒,還像是個癡呆的傻子,卻似乎依舊那副文人墨客的斯文模樣。他的手指間沾染了血珠子,在牆壁上胡亂一寫,便是一首帶血的詩詞——
“伊人戚戚,相逢恨晚。”
“繁花似錦,相思斷腸。”
寫完了便是又念出來,念的花玖卿一旁的臉色越發的深沉。
魂寂一瞅,心裏咯噔一下,便是立馬喝聲而出:“大膽階下囚,王大駕光臨,你還不速速跪地求饒?!”
東方墨的身影終於動了動。
他緩緩的轉過頭來,目光所及之處,悠悠一片蒼涼,他看著花玖卿懷裏的人,目光黯了黯,卻依然笑起來:“小錦,你可知,我好想你?”
他的視線隻落在了她一人身上,仿佛周圍的人都是空氣般透明。
輕輕一勾嘴角,帶著胡渣的臉笑的斯斯文文:“公主殿下,在寧國,女子告訴男子閨名,便是要以身相許……雖然陛下有婚約在前,但是我很開心你會接受真心我的愛意……”他頓了頓,又道:“您為了寧國大業而屈身與那賊人之下,可是,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就算你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我依舊會娶你為妻……”
於是,周圍又是一片倒吸氣的聲音。
花玖卿的手指捏緊了一些,血脈裏翻江倒海的怒意便是要傾巢而出,木小錦眨了眨眸,回頭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將他的怒意全部泯滅,然後對著他笑了笑,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讓他安心。
然後從他懷裏跳出,走到了牢房的一側。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隻見這個嬌小的女子用手比了比了手腕般粗細的鐵欄杆,然後握了握她粉白的小拳頭。
就在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下一刻,那隻漂亮的小拳頭便砸在了手腕處的鐵欄杆上,隻聽“哢嚓”一聲,悲催的欄杆含淚倒下。
所有人瞬間低下頭,後退三步,畢恭畢敬的朝著他們尊貴的王妃行膜拜之禮,沉默又顫抖的接受他們的王妃和他們的王一般是非人哉的事實。
木小錦默默的掰開了斷掉的鐵欄,然後彎身走了進去,俯視著靠在牆邊的東方墨,然後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往地上狠狠一摔,“這是你該得的,第一次,你在俘虜營,質問我為何假冒沐雪,現在竟又欲蓋彌彰,將沐雪這該死的名字扣在我的頭上。”
她的動作快的像鬼,東方墨一愣,竟然絲毫不能防備,她的巴掌扇下來,便是打在了他的嘴上:“第二次,你竟用卑鄙的手段給我下藥,我動彈不能,讓你惡心的唇弄髒了我的臉,惡心的話弄髒了我的耳朵。”
木小錦冰冷而無情,讓周遭一幹圍觀侍衛都看的膽戰心驚。
一個活生生的前護國大將軍就要被她揍散了架,竟然還沒有一絲還手能力。
那女子又瘦又小,哪裏來的這般大力氣?
木小錦將東方墨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他:“我已經答應了你,放過沐雪和那皇後!我本就不欠你們寧國什麼,我從一開始,就被你們擅自當做寧國的公主,又被你們的沐雪公主罵做賤人!還被這個笨蛋拉去侍寢!!!!”
“笨蛋”花玖卿顫了顫眉,琥珀色的眼睛有那麼一絲顫抖。他第一次聽見這個女人說如此多的話,有些像是在發泄,又有些像是在撒氣,更有些像是在……訴說?
……用一種奇怪的方式,告訴他她想要說的一切?
木小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管你們究竟想要怎麼做,想要如何的把我當做一顆對付那個笨蛋的棋子,就算千百般阻攔,我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她的肩膀瘦弱又纖細,卻是又像是能擔起一切般強壯:“我叫做木小錦,和這個世界沒有半文錢關係的木小錦。”她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天牢之中空曠而堅定,“一切想要傷害他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因為,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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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兒還有4000~~~~
小花現在知道小錦滴名字了撒·還順便表白了……~哇哢哢·~這個陣仗夠華麗吧,還把乃們討厭滴悶騷將軍揍了一頓……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