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眨了眨眼，嗓音含糊，“聽你的心跳，看看你有沒有良心。”
“聽哪能聽得出來。”厲北辰低低笑出聲，抓著她的手摁到自己胸口上，“良心在這呢，你摸摸有沒有。”
餘晚晚“咯咯”直笑，“別人知道你私底下，這麼幼稚麼？”
“你知道就好，別人不需要知道。”厲北辰抱著她往上提了提，深深吻上她的額頭。
也隻有在她的麵前，他才無拘無束，不需要戴著假麵具做人。
“辰哥哥……”餘晚晚滑下去，貼著他的胸口疲憊閉上眼。
外邊的雪還沒停，今天不知道能不能飛，要是不用走，一直留在他身邊多好。
厲北辰抱著她，修長幹淨的五指梳進她的發絲，雙眼眯起。“天氣預報說早上雪就該停了，容遠舟改簽了機票，今天一定要走。”
“他又霸道又不講理。”餘晚晚不滿的哼哼。
厲北辰莞爾，“他現在是一家之主，是你的哥哥，又不是你男朋友。”
“也對。”餘晚晚附和一句，沉默下去。
容遠舟在容家過的肯定不容易，其實厲北辰也不容易，上頭有堂哥，底下有堂妹，他要是留在厲家，就跟夾心餅幹似的兩頭不討好。
無論怎麼做，都會有人不滿意。
“別想太多，你頭還疼不疼。”厲北辰抱著她挪了下身子，靠著床頭的靠墊，扭頭望向窗外。
天還沒亮，路燈暖黃的逛下打下來，紛紛揚揚的雪花在燈下起舞，落到窗戶的玻璃上，慢慢化成了水。
餘晚晚哼了哼，搖頭，“不疼了，就是睡不著。”
厲北辰唔了一聲，翻身覆上去，深深吻上她的唇……
六點多，天色微亮，風雪也小了些，餘晚晚累的睡了過去，呼吸綿長。
厲北辰給她穿好衣服，放輕動作起身，去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回到床邊，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開門出去。
容遠舟不想見他，給他一晚上的時間告別，已經是仁至義盡，他如何不知。
關上門，他回頭看了一眼，磨了磨後牙槽，大步離去。
房裏，餘晚晚睜開眼，難受的坐起來，深深把臉埋進掌心，眼淚順著指縫打濕了被子。
薑皓說，用了心所以會覺得疼，
她是真的喜歡他……
發呆許久，她爬起來去洗了澡穿戴整齊的坐到窗邊，出神的看著外邊越來越小的風雪。
隻是出去一趟，她還會回來的，他們是夫妻，他說協議永遠作數。
“叩叩”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餘晚晚回過神，起身過去看了一眼，見是容遠舟臉色變了變，抿著唇把門打開。
“醒了？”容遠舟沒進去，倚著門框往裏瞄了一眼，說：“準備一下，飛機已經可以起飛了，吃過早餐我們就走。”
“好。”餘晚晚悶悶的應了聲，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氣氛尷尬下去，一時間誰都不說話。
容遠舟吐出口氣，抬起手，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肩上複又收回來，攥了攥拳，轉身走開。
餘晚晚聽著腳步聲走遠，掩上門，重新坐回床邊。
吃過早餐，韓左來消息，8點的航班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