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顯然都不是最重要的,讓人寒蟬若驚的是,眼下在那蒲團之上竟是癱坐著一名紅衣女子,那散亂的長發加之一身紅衣卻似女鬼一般。
雖此刻看不得這女子容貌,但從其那哭泣聲中卻是讓人覺得其應該已為人婦。
“嗚嗚嗚~嗚嗚嗚~嗬,嗬嗬嗬~嗬嗬~”女子一手撐著地麵,一手隨意地擺弄著。
她看起來非常的怪誕,不僅行為古怪,更是時而哭泣,時而傻笑。時而讓人覺得絕望無助,時而讓人覺得癡傻瘋癲。
此刻細細聽之,這般哭泣卻是與之前有所不同。想來是這深邃甬道之中的過風將這聲音變得越發淒厲了吧。
看著女子那般癡傻的舉止,星河一邊捂著嘴巴不敢驚叫,一邊蹙著雙眉凝神眺望。因為他到現在還不敢確定自己看到的這個,是人。
不過相對於星河和殷洵的驚恐,司空傾城卻逐漸顯得淡定起來。未過多時,其竟緩緩撒開了捂著紅唇的玉手,接著在一個闊步中喊道:“喂,你是什麼人!”
這一喊著實讓一旁的星河與殷洵嚇了一跳。二人急忙在瞪了一眼司空傾城後將目光看向了下方的石室,卻不想那名女子竟在司空傾城的喊聲中如遭雷劈般失聲大叫了起來。
“啊~別殺我,別殺我。鬼,鬼啊!”
她不斷晃動著雙手,轉身時顯露的那張麵容讓人覺得異常憔悴和蒼白。
“鬼?!”三人都被這女子的呼喊頓感一驚,但稍作平複便是足以確定這女子顯然不是什麼紅衣女鬼。觀之麵容,或該三十有幾。卻不知如此年華,為何會變得這般癡傻瘋癲。
“你是什麼人!”半響,司空傾城已是握著長劍沿著台階慢慢走了下去。這條台階不寬,隻能容納一人,故而星河和殷洵隻好跟在其後。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一見緩緩走下台階的三人,女子頓時顯得極為抵觸和驚恐起來,她不斷擺手並倏然起身往後退去,“鬼,是鬼!”
女子說著已然靠到了牆邊,而星河三人也因其瘋癲的舉動稍稍放鬆了警惕。可就在這時,那靠於牆邊還在不斷擺著衣袖的女子竟忽的搖手一晃,不知從手中激射出了什麼東西。
霎時數道寒芒一閃而過,星河還未有所反應,那走在前方的司空傾城和殷洵卻已長劍輪轉,發出了一陣金屬撞擊的脆響。
“暗器!”一連抵擋之下,殷洵不禁高聲一嗬,然二字剛出,聲音卻猛地低沉了下來,“有毒!”
“殷洵!”司空傾城聞言剛一轉頭便是看到殷洵竟已左手捂著右手臂膀倒在了地上。
星河走在最後並未中那女子發出的暗器,但內心慌錯已是讓其膽戰心驚。在見殷洵倒地之際,其正欲做些什麼,卻是看見數道寒芒又是於那女子手中激射而出。
“小心!”他急忙對著前方還未回神的司空傾城一聲大喊,可不想竟已為時已晚。
聞得星河大嗬的司空傾城剛有所反應,卻忽感腹部一陣刺痛,旋即便是看到那紅衣女子竟已飛身而起且雙手成爪對著自己猛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