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打算進去吧!”
星河看著站於暗門最前端的司空傾城不由得脫口一問。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在擔心司空傾城,但他清楚如果司空傾城進了這條漆黑深邃的暗道,那麼殷洵必然會跟進去。而到時候,他就會顯得不知所措了。
“為什麼不呢!”
司空傾城往那暗道中湊了湊,一番凝視觀望後不禁含笑一道。
眼前這暗道雖無半點亮光,但從這暗道兩壁的光滑程度以及暗道的大小看來,這條暗道無疑是人為挖掘的。否則也不會於此山壁之上設有暗門。
隻是這暗道之中此刻傳來的啜泣之聲委實有夠淒厲,甚至還帶著一種瘮人至極的哀怨,且聞之竟是讓人莫名的心生憐憫。
“去拿個火把來。”
時過不久,暗道內的啜泣之聲再度戛然而止。至此那司空傾城似終於無法按捺內心的好奇般對著殷洵脫口說了一聲。
而那殷洵卻也憨厚,竟在一番猶豫後真為司空傾城取來了火把。
接過火把司空傾城稍作沉吟便是一個闊步走進了這暗門之後。隻是剛一入內,那殷洵卻是一把搶在了她的前頭,“傾,傾城,還是,讓我走前麵吧!”
他顯得有些膽怯,同時又表現的很是無懼。這種矛盾和糾結讓他的步子走得很輕,很慢。
星河在洞口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跟了進去。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莫名其妙地跟著這兩人一起‘胡鬧’,但他很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不跟進去的話,那司空傾城也決然不會答應的。
火光瞬間照亮了這條深邃的甬道,一眼眺望之下卻是看不到盡頭。不過那一陣又一陣淒厲的啜泣卻是伴著涼風越發的逼近了。
殷洵和司空傾城手中的長劍開始握得越來越緊。畢竟作為練武之人他們都具備著比星河更為敏銳的直覺。他們相信,隻要在繼續往前,就一定會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約莫行進了半盞茶左右,司空傾城忽的轉身拽了拽星河的衣衫,似乎是在確認星河是否牢牢跟在其後,是否足夠安全一般。
而對於司空傾城的舉動星河自然有所明了,故而也未開口說些什麼。
“嗚嗚嗚~嗚嗚嗚~”
啜泣的聲音之前停頓了一會兒,然現在卻又突然響了起來。隻是這種啜泣此刻卻已如臨耳畔,細細聽之卻似婦人哭泣,聲音之中滿是絕望和無助。
這種感覺星河竟忽然仿佛似曾相似一般。回憶之下,其確是不由得想起了其母離世的那天。
這種哭聲,竟是和他當日哭得一般撕心裂肺。
前麵的甬道在這時出現了一層層的台階並往下延伸,且有亮光自台階下方傳來。
當三人來到這台階前,杵在洞口往下眺望時,入眼的一幕當即讓三人同時捂住了嘴巴麵麵相覷起來。
延伸至下的台階並不長,由上往下便可看清下方全貌乃是一處簡陋的石室。石室之中擺放著兩個石架,上有書籍畫冊兵刃木盒等物。
除此還有一方木桌,一個蒲團。周遭石壁或刻凹槽,燃有燈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