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言不語持續了近半盞茶的時間之後,司空傾城終似有些不耐煩的再度開了口。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上車吧,我帶你去焚天殿!”
“嗯?”星河止步回頭,沉吟片刻說道:“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
“隻是什麼!”她沒有聽完星河所言,而是直接駕著馬車趕到了星河的前頭,“好了好了,這婚事嗎~就等你到了焚天殿找到你那結拜義兄再說吧!”
她說著又是凝目細看了一眼星河,在見星河微展笑顏時不禁續道:“不過我可警告你,如果你那所謂的義兄是你信口捏造之人的話,我絕不饒你!”
聞言星河沒有作答,反是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其實對於司空傾城所言星河亦是有所認同,畢竟他對焚天殿可謂一無所知。而眼下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那焚天殿確實將在不久之後開宗收徒。
這個機會星河自然不想錯過。可依照先前他那便宜大哥林飛雲所說加上此刻司空傾城所言,想來若是按照自己眼下的腳力,想要在焚天殿開宗收徒前到達天涯山或許真是有些勉強甚至是妄談。
可若是上了司空傾城的馬車,星河又隱隱覺得有種不安。盡管他相信司空傾城絕非陰險毒辣之人,可這莫名其妙的婚事和她那執意要下嫁自己的堅決總是讓星河不由得感到奇怪。
“敢問姑娘,”思量再三,星河最終麵色一沉對著司空傾城肅然問道:“為何要這般執意與我成親。難道,就為了那一場根本就是誤會的比試?”
“嗯~”司空傾城拖了拖語調,繼而亦是有所嚴肅道:“師命難違!”
“師命難違?”星河驚錯,著實不知這樣的回答究竟代表著什麼,又是什麼意思。想來自己一直和母親隱居山穀,外界之人根本無從認識。
如此,又怎會有此女師命難違一說。
“嗯!”可是對於星河的驚惑,司空傾城卻是額首一點,含笑道:“既是師命難違又是天意安排。”
星河聽得越發糊塗,除了搖頭空歎就唯有一臉木然地看著司空傾城。
他很想問司空傾城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可還未待開口,司空傾城卻若有所料般回了他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這讓星河在一驚一惑間恍然清醒,旋即便是將司空傾城當做路人般不再理睬繼而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碰到了一個瘋子。
“站住!”然而還未走得幾步,後方的司空傾城卻又開口喝住了星河,“據我所知,修仙大派開宗收徒可並非年年都有。這次之後恐怕快則三四年,慢則五六年。若是趕不上,那就實在是可惜咯!”
“我說姑娘!”星河終於越發不耐煩,同時也越發感覺驚惑起來。他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炸了,因為他實在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司空傾城,究竟想要幹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一會兒要我拜堂成親,一會兒又要送我去焚天殿拜師學藝,你,你究竟要幹嘛啊。既然你知道我是去拜師學藝的就該知道我是不可能和你成親的,你~哎!你到底要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