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姑娘言重了,在下並沒有看不起姑娘,隻是這北辰不同南越,還望姑娘自己保重才是。在下花子良,粗人一個,姑娘大可不必如此。”花娘這般說辭,倒真像是一個風雅之士的托辭,若不是淩安朔早就知道她是誰,大概也會以為她是個斯文孺雅的男子。
“你怎麼知道我是南越之人?”上官雪瑤驚訝地問道。
“上官是南越國的國姓,在南越自然普遍,但是在我們北辰可是少之又少啊!”淩宇陽在一旁解釋道,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雪瑤。
上官雪瑤:“......”
“不過說來,我倒是好奇子良先生的謎底是什麼。”淩宇陽又看了看花娘,突然想到了那個謎題。
“去看看有沒有人猜出來就知道了。”還沒等花娘回答,阿離已經搶先說道。
他們五個人又來到了那個花燈攤位旁邊的茶攤。在這裏便可看到那邊猜燈謎的情況,此時的人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麼多人,因為猜不出來,僅剩的一些人也正在蹙眉思考著。
“淩將軍,宇將軍,還有這幾位姑娘是......”公孫玉看到他們過來,便也問候了起來。
“我叫上官雪瑤,她們是我的侍女。”上官雪瑤也不避諱,指著杜若杜鵑說道。
“上官姑娘。”公孫玉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話說子良兄,你這謎題估計今晚是沒有人能猜出來了,可惜了,這麼好看的花燈送不出去了。”丁乾一副惋惜的樣子。
“送不出去就自個留著唄,有什麼好可惜的!”阿離滿不在乎。
“聽將離公子說,子良兄和將離公子之前一直都是在南越國生活,近日才到北辰,丁某倒是知道南越文人誌士頗多,不知子良兄師從何人?”丁乾問道。
“原來你們也是南越之人!”上官雪瑤不可置信地說道。
花娘看了看身後的阿離,心裏大概也猜到了這是阿離胡謅出來的。阿離訕訕地看著周圍的景物,仿佛這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哪裏有什麼師父,隻不過是自己多啃了幾本書而已。”花娘說道。
丁乾也知道她素來不愛談論之前的事情,便也沒有在深究。
上官雪瑤看他們似乎都出身不凡的模樣,便問道:“你們可知道這二十年前北辰有哪些人家多了些來曆不明的孩子?”
淩宇陽一聽就樂了:“二十年前?二十前我們這幾個人才多大啊?!更多的是還沒出生吧?姑娘你這問題可真逗!”
說完還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看到其他人沒什麼反正,咳嗽了一聲,又恢複到平靜的態度,對上官雪瑤說道:“我建議你去問年紀大一點的人。但是這種事情一般來說沒什麼會記得的。”
上官雪瑤:“......”
“原來姑娘是來北辰尋人的?”公孫玉問道:“這可就難找了。姑娘尋的可是什麼人?失散的親戚?”
“沒有,我就那麼隨口問問。”上官雪瑤想著這些人確實太年輕了,怎麼可能會知道當年的事情,隻好作罷。
然而她這番話卻讓花娘陷入了沉思,二十年前,失散的孩子,上官......莫非,這上官雪瑤是......
花娘再次打量了一番上官雪瑤,她穿著不凡,一看便知身上的衣料名貴,雖然性子有些不沉穩,但是一舉一動之中卻透著一股貴者氣質。而且她所帶的兩個侍女身手不凡,卻不止是普通人家的小姐那般。她容貌出眾,真是像極了...白檀皇後!
花娘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瞬,她看著上官雪瑤,這個女子若真是南越的公主,白檀的女兒,那麼,她現在對於當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呢?
淩安朔看著花娘,他突然覺得,自己明明離這個女人是那麼的近,卻又是那麼的遠,遠到不知道她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她的心到底都在想什麼。
“誒~你們看!沒有人猜得出來燈謎,人都快走光了都。”淩宇陽說著,又看向了花娘,問道:“子良先生現在可以公布謎底了吧?”
“自古離別隱相思。”淩安朔輕輕念出了謎麵。
“現在時辰還早,不如再等等,我總覺得會有人猜出來子良兄的謎底的。”公孫玉說到。
每個出謎的人,都希望可以遇到一個懂他的人吧。想到這裏,公孫玉看了看正在吃著糕點的阿離,微微揚起一抹不易發覺的笑容。她猜出來了,可是她會知道這謎底裏的心意嗎?
“是‘喜’字。”淩安朔嘴角勾了一個得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