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侯看花娘的樣子確實不像在說謊,可是心中仍不解:“好好的雪燕怎麼可能這樣對你?!”
“這就是我想讓侯爺解釋的!郡主說要把我綁起來是因為促成我與侯府大世子的親事?我就想問,難道在定國侯府就是這樣目無王法嗎?!居然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花娘說完不屑地把頭轉到了一旁,一臉氣憤填膺的樣子。
“這......”定國侯驚訝地看著花娘,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還有這一出。
“侯爺,本相也想要一個解釋!”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來,花浩南從外麵走了進來,剛好聽到花娘說的話。
和花浩南一起過來的,還有蔣基和花俊傑,花玉蘭,他們幾人都將花娘剛才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長姐!你沒事吧?”花俊傑急忙上前問道,一臉的擔心。
花娘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要本侯怎麼解釋?!本侯的女兒還躺在裏麵飽受痛苦,該如何解釋?!”定國侯一個頭兩個大。
在到後院之前,花玉蘭就和花浩南說了花紫藤將蔣雪燕的臉劃破的事情,到了這裏才發現這件事原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媚兒,你說到底怎麼回事?”花浩南轉頭問花娘。
“一開始郡主說要與我和二妹妹去後花園聊聊天,我原是拒絕的,可是郡主卻非拉著我和二妹妹走了。結果到後院的時候她卻想讓幾個男人將媚兒綁起來,說是...說是要我嫁給大世子才這樣做的,媚兒出身相府,自知女子的名節有多重要,自是不肯的。”
“可是無論我說什麼,郡主依舊不依不饒,我也沒有辦法才想到了自盡來保全自己的清白!”花娘說道這裏居然哽咽了起來。
花浩南聽到這裏不禁緊鎖著眉頭。
蔣基也開始同情起花娘來,想到她那驕橫的妹妹確實會做得出這樣的事情的,然後又問道:“那雪燕妹妹怎麼會受傷了?”
“我原想用簪子自盡,可是郡主卻想上來搶過我手中的簪子,沒想到二妹妹也過來搶簪子,簪子一下子就被二妹妹拿到了,可是郡主還在與二妹妹糾纏,無意中就被劃傷了臉。”花娘解釋道。
定國侯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火氣十足:“這個逆女!”
花紫藤就隻是呆呆地站在旁邊,不敢多說一句話,在剛才的話裏,花娘並沒有把她說成是蔣雪燕的同夥,不然的話,按照花浩南的性格,她一定不會好過。
李氏眯了眯眼睛,看著花娘,心裏卻打起了小鼓,這個花以媚居然沒有把紫藤也供出來,也不知打的是什麼心思!
她哪裏知道花娘根本不是為了幫花紫藤掩飾,隻是不想詆毀相府的名聲而已,如果供出了花紫藤,這件事就變得複雜很多。
韋氏正在陪著蔣雪燕,看到禦醫把她的傷口處理好了,心裏卻還是堵得慌,一想到蔣雪燕臉上那一道深深的劃痕,她的心就覺得刺痛。
“幸苦禦醫了!”看到禦醫累的滿頭大汗,韋氏也知道了女兒的情況並不樂觀。
禦醫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頭上地汗,然後對韋氏說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韋氏看了看已經哭得已經睡著的蔣雪燕,點了點頭,退出了屏風的外麵。
“郡主的傷勢,實在是不好處理,本官不才,學藝不精,實在沒有能治愈郡主的辦法,恐怕是...以後會在臉上留下一些痕跡了。”禦醫說得很明白。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聽到禦醫親口這樣說,韋氏還是心疼的不行。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讓身邊的丫鬟帶禦醫出去了。
禦醫剛走,一個丫鬟就進來了,把花娘在外屋說的話和定國侯的反應都告訴了韋氏。
韋氏恨得牙癢癢,手也握成了重拳。花家把她的女兒害得那麼慘,居然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得一幹二淨。
“彩雲。”韋氏喊了一聲那個丫鬟,說道:“幫我去辦件事!”
彩雲點了點頭:“奴婢聽夫人吩咐!”
韋氏眼裏滿是恨意,花以媚,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想嫁入定國侯府,我就成全你!我要你付出代價!要你後悔做出這個決定,後悔讓雪燕變成這個樣子!要你承受比她還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