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林楓還是不得不跟著白汐回婆羅教去。
白汐看見林楓的那一瞬間還很驚訝,問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在山門應敵,無人得以上山的天台山弟子?”
林楓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在白汐麵前有了點麵子。
白汐也隻是短暫地驚訝了一下,再沒有說什麼,安靜地看著林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就丟到了自己的十字聖輝鼓裏麵。
白汐撇了撇嘴,說道:”你也別不樂意啊,我們婆羅教也是挺厲害的。至少比你待在這地方好。”
林楓心裏知道她說得的確是有道理,現在的天台山也許還真的不是他林楓該待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婆羅教開出來這樣子的條件,讓白汐帶他回去是要做什麼,但是既然白汐都不知道是他的話,那麼婆羅教應該也是不知道他是誰。
大概隻是聽人稟報了他在山門鎮守的事情吧。
具體到底有什麼事情,還得到時候再去婆羅教看看。
林楓收拾完東西,又去看了眼自己以前的房間。自己以前的房間倒是沒多大感覺了,他歎著氣,又去生角祖師的房間裏待了一會。
最後,去秦銘的房間,和秦銘道了個別。秦銘雖然驚訝他居然會被當成交易的籌碼,但是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也不好插口,隻能悶悶地跟林楓道了別,又安慰了幾句,給他說了點路上要注意的事情。
最後,秦銘說:”既然是這麼一回事,那等你走了,我也要告辭了。這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到時候我會去結了這幾日叨擾的賬目。”
林楓也點了點頭,要是換在之前,肯定說不需要,待客怎麼可能收錢呢。
但是現在,他隻是點頭:”結清了吧,結清了對秦兄也好。”
秦銘也清楚,點了點頭,跟林楓又囑咐了幾句。無非是些路上要小心的事情,林楓好歹之前也是和老陳一起跋山涉水來到天台山的,這些事情自然都是知道。但是秦銘好心告訴他,他也就認認真真地聽著。
秦銘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然不可能跟著林楓一起走。
白汐也不著急,就慢悠悠地倚在門外等著他。
林楓收拾完東西之後,連跟祖師們道別都懶得去了,反正他實際上怎麼算都是用不著跟這些人道別的,現在心裏也覺得惡心,便索性不去了。
白汐雖然困惑,但是看他這副陰沉的樣子,也不好說話。
林楓和白汐一起下山,一路上都陰測測的不說話,白汐也不敢多問,一路上的沉默幾乎都要把白汐給悶壞了。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的時候,林楓對著白汐比了個手勢,說道:”我去跟朋友道個別。”
白汐答應之後,林楓才去找了方如山,方如山倒是沒有多問,表現得很平靜,但是還是委婉表示了一下對林楓的關切。
林楓也知道兩人雖然合得來,但是畢竟交情還不是很深,其他的也沒必要多說些什麼。況且方如山畢竟是有教養的人,林楓不方便說的事情,方如山也不會問。
林楓覺得這一點才是最難得的,和這種人相處讓人很舒服,不過對於林楓來說,也是覺得太過生疏了一點。
跟方如山道了別之後,他又去之前的客棧找老陳。老陳坐在屋子裏似乎是在塗塗寫寫些什麼,看見林楓進來趕忙站起身來。
“師兄,你怎麼來了?”
林楓笑了一笑,神情有些落魄,回答道:”我來跟你說點事情。”
老陳便停下手來,給林楓拉了個凳子,讓林楓坐下說。
林楓說話也簡潔,三言兩語之間便是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個清清楚楚。他本來還想隱瞞一下其中的細節,比如說清河和清妙之間的關係,以及現在和婆羅教做的具體交易。
但是後來想想,若是老陳不願意跟著自己一起去婆羅教的話,待在這兒,難免還是要跟天台山打交道。說說清楚也好,到時候該注意點什麼,老陳自己心裏也會有點底數。
林楓這麼說完整件事情之後,老陳愣了一愣,似乎對此一點也不驚訝,隻是歎氣:”這群東西!”
林楓見他一點都沒有顯露出驚訝的樣子,問道:”你知道?”
老陳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
林楓皺著眉看他,總覺得老陳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但是他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剛剛方如山不細問其中緣由,林楓很感激。
現在,他也想老陳能夠覺得自己是善解人意的,不強求別人的。
他歎了口氣,問道:”那你現在,是要留在這裏接著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