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誓詞、宣言、講演、祝詞、談話、文章等(7)(3 / 3)

(一九三三年三月二十七日)

各位同誌:烈鈞前月奉召來京,參與中央的會議。到京以後,得領受本黨各先進的教言和各同誌誌趣的堅定,烈鈞覺得非常愉快。當時烈鈞有一個提案貢獻中央,承蒙中央分別采納,相機實施,烈鈞覺得非常榮幸。以後看到時局的變化益劇,日人的橫暴野蠻,一天加重一天,北方的形勢,一時陷於緊張的狀態,所以想到北方遊曆各處,以宣達中央意旨,使全國抗日的精神,趨於一致,抗日的力量,趨於充實。烈鈞到了北方,看到北方人民的抗日意旨,非常堅定,殺敵將士的氣態,非常壯烈,尤其是蔣委員長北上誓師抗日以後,前線的軍事,有很好的配置。因此抗日的形勢,益加鞏固,始能按照計劃,積極進行,前方的軍事,很可以樂觀的。但是現在的問題,不是防守平津的問題,是要奪回熱河的問題,收複東三省的問題。因為如此,我們不能不顧到政治的問題了。但是收複熱河和東三省,是要靠誰呢?靠日本軍閥覺悟嗎?這是緣木求魚做不到的事。那末,就要靠我們自己了,要我們全國一致團結起來,同心協力,才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

現在救國的方法很多,但是有兩件事,是人同此心的。

(一)收複失地。這一次宋哲元、孫殿英的軍隊,雖取得了一時的勝利,而要取得永久的勝利,還在我們自己一致團結,發揚中華民族的精神。據烈鈞看起來,中華民族的精神,是在博愛和自愛;博愛是為人打不平,自愛是自己求平等。先從求自己的平等做起,而後方可以打破對外的不平等。這是一點。

(二)安內攘外。在國家統一地方安定的時候,內無土匪的猖獗,共匪的擾亂,彼此一心一德,則外患侵淩,國難發生,自可以一致攘外。但是現在的時勢,正與烈鈞所說相反,人心惶惶,閭閻不安。故安內攘外,先必安定人心,使全國人民,有參與中央政治的機會,然後才可打破難關。但如何可以達到此安內攘外的目的呢?就在本黨同誌要有拿破侖和林肯的精神,田單複齊的誌趣,共同一致,才能把危險的局麵捩轉過來。

據國民黨《中央黨務月刊》第五十六期;上海《申報》(一九三三年三月二十八日)

在上海與記者的談話

(一九三三年三月三十一日)

本人自奉召入京後,即與中央各同誌研究挽救危亡方策,各位同誌均能掬誠相商,誠為好現象。嗣以熱河告急,本人極為關懷,仍(乃)決意北上。不幸途中,即聞承德失陷消息,中心如焚,益增焦慮,愧無隻兵可用,以與暴日相拚於前方。至太原晤閻百川先生數次,閻先生抗日態度異常堅決,並謂三晉健兒十萬,必使其站在抗日的第一線,所部已全體動員,開抵察邊。有人常謂,晉省軍隊萎弱,其實不然,如最近在冷口屢挫暴日之商震部,固晉軍也,其他如傅作義、李服膺、楊愛原諸部,均甚可靠。倘日軍西犯,必予以重大打擊。嗣由太原,乘汽車至張垣,晤布衣馮煥章先生。馮先生豐采,一如往昔。關於抗日,馮先生的主張是積極的,強硬的,決不主張固守。至報章屢傳其有晉京消息,馮先生一再表示,抗日須站在前方,要與敵人真殺真打,蓋渠頗不願躲在後方避難也。中央對渠之陳,尚在考慮中。現日軍亦有意侵略張垣,馮先生即將處在火線矣。

本人鑒於國難日亟,若不全國人民團結,國亡實無日矣,乃建議開放政權。在保定與蔣委員長已屢談及,蔣介石亦深覺過去之錯誤。故本人至京後,正式提交中政會(中央政治委員會)。汪先生(汪精衛)及各同誌,均讚成此議,乃決定七月一日召開全國國民代表大會,將使中央政權真正操於國民,同時集中全國人才管理中央政權。內既團結,外侮自易禦也。

據上海《申報》(一九三三年四月一日)

在上海各團體聯合會國民禦侮自救大會的演說

(一九三三年四月八日)

自九·一八沈變發生,國民受空前刺激,理應一致共赴國難,無論能力大小,權力有無,均應各盡其才,各致其力,團結一致,以挽救國難。此本全國國民一致之要求與呼聲,執政者亦以之為號召。而事實上乃愈說團結,而愈益分離,自黨內以推及全國民眾,莫不如此。可見求團結之實現,非空言所能成就,必求適當之方法,即根本改革政治製度與堅決抗日是也。

中日爭端,決非一二年短時間所可了結,最短亦須十年八年,甚或須二三十年,或竟延及百年。以如此關係國家存亡之責任,獨由國民黨負之,無論國民黨黨員不盡為聰明睿智之士,即悉為一時上選,全國黨員數不過四十萬人,僅及全國人口千分之一,決不能謂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無複人才也。其遺棄人才之情形,與有違人盡其才之旨,可以想見。至多數遺棄人才,可盡為國用,則必先使國民得政治上之平等,始可挽救今日之國難,建議(設)永固之國基。

我國名為共和政體,而事實上國民無政權可言。國難如彼,政體如此,未免有“掛羊頭賣狗肉”之誚。總理遺教,以民族、民生、民權並言,其目的為求國際上、政治上、經濟上之平等。苟人民無自由,在政治上未躋平等,國際上之平等固無由而達,經濟上之平等更屬空言。故自我國國體而言,自總理三民主義而言,開放政權實不容或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