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上海《申報》(一九三三年二月十九日)
(二)
近數月來,因病休養,未克來京參與國家大計,內疚良深。然愛國之忱,未敢後人。茲暴日一再橫蠻,意欲吞並全中國而後快。近迭據私人所得與報紙所載,其積極準備進攻熱河,擾亂平津,已屬不可幸免之事。以故我國為救亡起見,祇得求諸我實力自衛。中央為策劃周詳,擬組織國難委員會,召餘來京,共商大計,未便因病推辭。個人經驗所得,自當呈之中央,以作參考。
據上海《申報》(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日)
(三)
餘此次來京,係讚助中央積極抗日,希望及時改革內政,使軍民一致奮起,得用其全力,以圖振興。故抵京後,即將抗日意見書提交中央,已荷詳加討論,並已在積極籌劃進行中。至於禦侮一層,國人頗有以武器不及敵國為慮者。其實戰爭之勝負,首視民族精神與是非曲直,此次世界各國之共起裁製日本者,即曲在彼而直在我。師直為壯。故淞滬之戰,十九路軍及第五軍,均能摧破強寇者,則民族精神為之也。最近日寇雖大舉犯熱,但我將士奮勇,舉國一心,終必獲最後之勝利。蔣委員長在前方剿,容當旅(旋)京主持,馮煥章先生不久亦必抵京,共策大計。是中央益形鞏固,而人民之期望亦可漸次實現矣。餘日內赴滬,收拾家務,仍即來京雲雲。
據南京《中央日報》(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四日)
在石家莊的談話
(一九三三年三月六日、八日)
(一)
前不戰,失三省,今又怯戰而棄熱河,為我國有史以來中華民族之奇恥。履霜堅冰,由來者漸。餘等服務中央者,未能綢繆,實屬汗顏之極。第國內尚不少善戰之將與能戰之兵,人民愛國精神尚為可用,能善用之則斬將搴旗,破敵未晚。是在政府與人民及時奮起耳。餘此來,固期裨益於戰局,尤深冀河北悲歌慷慨之士,共起圖之。
據上海《申報》(一九三三年三月八日)
(二)
此來任務,約有兩點,一屬於國家的,一屬於個人的。關於國家方麵,值此外侮日亟,強鄰侵略之秋,若不急起直追,則國家前途實有不堪設想之處。最近承德既已怯戰而放棄,則華北淪亡可立而待。閻、馮二公,在華北夙有重要。此次日人猖獗,若無素負重望之要員擔任巨艱,則抗日呼聲終成畫餅。本人此來,即擬在並晤閻,轉張垣晤馮,協商一切,亦即乘此時機盡有請閻(錫山)、馮(玉祥)二公出任抗日大計之必要。此本人在國家方麵者如此。至個人方麵,昔在東瀛士官學校,與閻公學處同班,實有同學之誼,馮則昔年在西北,曾共堅苦,繼因天各一方,久未把晤,此來順便撫問,於公於私均得安慰。惟在國難期間,對個人方麵之任何情事,實不忍言及。本人私意,竊願俟我大好河山完全恢複後,大家弟兄痛飲於一堂,始得安慰也。昨晚承聞熱忱,在綏署歡宴,迄十二時始行返寓。聞時國難,亦極沉痛。
據上海《申報》(一九三三年三月十三日)
在張家口與記者的談話
(一九三三年三月十一日)
本人代表中央北來,會晤閻先生及馮先生,共商抗日救國大計。在並共留三天。閻先生對抗日主張,根據己力所能及者,不惜任何犧牲。晉綏將領均抱誓死一拚之決心。且山西民眾,均知共赴國難,承德陷後,民氣悲憤異常。北方民氣,比較在京、滬等處消遣娛樂場中之輩,對於國家更為關心。最近中央對於抗日計劃,已有準備,決不再依賴國聯。蔣委員長之北來,即可表示中央已決心抗日。閻、馮二先生,統軍多年,且均主張決心抗日,中央均擬畀以軍事要職。至閻、馮二先生所供獻抗日之意見,中央均已表示同情。本人此次北來,即代表中央邀請閻、馮二先生共赴國難。在察略作二、三日勾留,即往晤蔣委員長。
據上海《申報》(一九三三年三月十八日)
在濟南與記者的談話
(一九三三年三月二十四日)
餘此次北來,原為促大家一致抗日。曾晤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等,視察各地軍民,均甚振奮。馮、閥皆主積極抗日。蔣北來,軍事益有策劃。戰局鞏固,刻正準備另一作戰計劃。餘以為時局至此,應辟一新途徑以拯救之,故最注意在開放政權,使全國人民得盡力於救國與建設。曾在保與蔣詳談。蔣亦同此意。餘以事關國家根本大計,現擬南返,再向政府切實詳商,務期早日實現,餘與韓(韓複榘)原屬舊雨,因過濟下車參觀新政,並訪韓。擬二十五晨赴京。餘在保晤蔣後,蔣曾派馬伯援持親筆信赴張垣晤馮,馮亦具體書回信複蔣。餘離保時,馬已返保。
據天津《大公報》(一九三三年三月二十五日)
在國民黨中央黨部總理紀念周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