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死死地釘在原地,趴在他懷裏一動不動,腦海裏如同複讀機一般重複播放這一句話:
南音,我們好好在一起吧!
“傻了?”
南景寒低笑一聲放開她,眉眼都是化開的寒冰,融入眼神裏都是疼惜的笑意。
“小叔,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南音激動地握著他的衣服,抬眸看他,眼睛裏有一簇火光幽幽升起,在風中搖曳,好似一吹就能滅了。
南景寒皺眉,撫上她精致的眉眼,在她顫抖的睫毛上輕柔一吻,“小丫頭,我還是喜歡你囂張的樣子。還有,你不是不喜歡叫我小叔嗎?我準了。”
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施舍一般說;我準了。
他準了?
準了她對他的愛了嗎?準了她的任性和囂張了嗎?準了兩人正式在一起了嗎?
“南景寒……”
男人主動的親吻將南音的激動拔高了一個層次,眼神中的火苗倏然躥起來,燃燒成一片草原大火,蔓延成災。
南音主動踮高了腳跟,湊上去緊緊吻住他的唇,卻也是單純地貼著,沒有絲毫動作,眼底都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南景寒摟著她的腰身將她貼近了自己的胸口,暗示性地舔了舔她的唇,低喃一聲,“你以前不是很大膽的嗎?”
南音唇角笑開,倏然大吼一聲就蹦到了南景寒的身上,雙腿攀著他的腰身,雙手緊緊摟著南景寒的脖子,湊上自己有些幹燥的紅唇,主動表白,“南景寒,我愛你。謝謝你!”
謝謝你,肯讓我愛你,而不是推開一個孤獨絕望到膽小怕事的我!
南景寒感受到她的熱情,眸底躥出了火熱的氣息,扣著她的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裏。
南音卻是驚呼一聲,“疼。”
南景寒一驚,連忙放開她,“哪裏疼了?”
南音搖搖頭,笑得勉強,“沒事,你的力氣太大了我……”
“轉過來我看看。”南景寒卻是不吃她那一套,見南音不動,將她直接轉過來背對著自己,握著她的肩膀,撩起方才自己大手按住的頭發,一塊縫過的疤痕蜈蚣一樣地蜿蜒在發絲間,更顯得猙獰。
因為他力氣太大,剛剛開始愈合的皮膚又開始滲出了血絲,看得南景寒心口一跳,“你真是太胡鬧了。這裏有傷還敢胡來?”
同時南景寒心裏更加責怪自己,是他太不小心都沒有意識到她後腦勺還有傷,該死的醫生也沒有發現,差點就忽略了她全身上下最嚴重的傷口。
南音很委屈,“本來已經不疼了。”
南景寒又是好氣又是沒有辦法,自己疼到大的女孩隻能自己接著心疼,他語氣涼薄地打電話叫了醫生過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