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底層有最完善的醫療設施,都是當初南景寒為了南音購置的,她很喜歡醫學這個行業,小腦袋瓜子裏也喜歡裝著那些奇怪的液體,時不時還喜歡研究動物植物,想法很多。
南音的私人醫生叫路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回國後直接被招入景天國際旗下的醫療團隊,做醫學研究。從南音到南景寒身邊第一天起,就和他共用同一個家庭醫生,直到後來她長大了一些,他才特意給她留意了一個路鶯,專門照顧她的身體。
路鶯是個很沉穩的醫生,麵對南景寒的怒意也麵不改色,畢竟上午檢查的那位是他的家庭醫生又不是她,有了疏忽也很正常。況且,路鶯想如果上午檢查的時候,南景寒也是這麼盯著漢斯的話,漢斯那個膽小鬼大概是不敢多看一眼南音的身體的。
“南音,頭會經常疼嗎?”
路鶯一句話就讓南景寒的眼珠子落到了南音的身上,焦急地重複,“乖乖告訴路鶯有沒有疼?腦袋傷到不是小事,早些查清楚了,免得留下後遺症。”
當著路鶯的麵南音有些無語,心底更多的卻是開心,她壓抑著嘴角,“偶爾會疼。”
畢竟那個落後的小鄉村醫療技術有限,醫生隻給她做了縫補止血,之後她醒來以後跟著許若溪一起到處跑,采集了不少草藥給自己研磨了敷上,傷口才沒那麼疼了,愈合地也快了一些。
路鶯點頭,“南先生,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需要給南音做一個全身檢查。”
南景寒很想說南音身上哪一處他是沒有看過的?可是想著兩人尷尬的身份,他還是按捺住了,臉色又臭又冷,衝路鶯道:“動作輕一點,身上有很多傷痕淤青,查得仔細一些。”
“南先生,您放心。”
路鶯已經見怪不怪了,在公司裏,南景寒這個老板不苟言笑,殺伐果決,可是每一次她給南音檢查身體或者看病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恨不得時刻盯著她才放心,搞得路鶯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個對南音心懷不軌的壞人。
不過……
路鶯眼珠子一轉,送走了南景寒以後,蹲在南音床邊,問,“南先生怎麼知道你全身都是傷痕淤青的?他檢查過了?”
南音臉色一紅,她想著南景寒自然是看過了,畢竟兩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可是這話不能跟路鶯說,在她心裏,她和南景寒可是叔侄關係。
“不是,之前救了我的女孩跟他說的。”頓了頓,南音道歉,“對不起啊路鶯姐,南景寒就是比較容易大驚小怪。”
路鶯點頭,也沒有說什麼,開始動手給她檢查。對於南音一直對南景寒直呼其名的事情,她剛剛來到別墅的時候還會奇怪,後來了解的南音的性格也就不奇怪了,她很黏著南景寒,而且被他寵壞了性格比較任性驕縱。
南音曾經說:我才不會喊一個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年輕的男人叫小叔呢!
認真仔細地檢查了一個多小時,路鶯擦了擦汗,笑著安撫,“你身上的疤痕倒是沒有關係,用一些好的去疤痕的藥膏就好了,隻是腦袋後麵的傷,還需要看一下拍片子的結果。”
“嗯,我沒事,就是傷口裂開了。”南音自己喜歡醫術,在村子裏也給自己檢查過,雖然沒有精密的儀器,可是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