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愣在原地,任憑楚劍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這已經不是沈浪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警告了。沙遜死的時候就提醒過沈浪,讓他小心哈同。如果沙遜有離間沈浪和哈同的嫌疑,那楚劍的提醒肯定不是離間,沈浪不得不重視。
沈浪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厲害,手心的汗多的快要滴下來。
這個消息讓沈浪太震驚了,雖然沒有證據,但楚劍的身份讓他不會空穴來風的來這麼一句。
“兩個大男人待在吸煙室那麼久,沒把你熏死嗎?”
許茹芸早就觀察到沈浪和一個陌生人鑽進吸煙室,在這裏等了他半天。
“哦,說了些事情。”
許茹芸見沈浪回答的模棱兩可,知道一定有事,放低了聲音問道:
“他是誰?”
“跟我來。”
沈浪拉著許茹芸的手,再次來到吸煙室。
點燃一顆香煙之後,沈浪把他和楚劍兩個人的談話詳細的告訴許茹芸。但把最後關於哈同的部分隱去了。
“你怎麼看?”
沈浪說完,問許茹芸的意見。
許茹芸十指交叉,伸了伸胳膊,謹慎而又俏皮的說道:
“你都已經答應了,還問我幹嘛?再說,他救了你那麼多次,想幹掉你的話早就幹掉了。我覺得他不會害你。”
沈浪聽完許茹芸的話,沉默的看著窗外。
暖春的天氣,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天氣卻乍暖還寒,街上的景觀樹隻是露出一個包穀朵兒,沒有發芽。沒有春意盎然的生命,然沈浪的心裏也寒了不少。
掐滅手裏的香煙,沈浪沒有回頭看許茹芸,而是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你覺得哈同這個人怎麼樣?”
許茹芸是哈同的養女,跟她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肯定比沈浪更了解他。但同時,又不得不讓沈浪多了一份擔心。養父如山,哈同是她的養父,一旦被楚劍說中了,到時候沈浪和哈同就會形同陌路,這樣讓許茹芸夾在身邊很難受。但沈浪不能不漸漸的挑明。一旦楚劍的警告變成事實,也好讓許茹芸有個心理準備。
許茹芸被沈浪這突如其來的問話驚到了。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聽他的口氣,似乎並不友好。
“怎麼突然這麼問?為什麼不看著我的眼睛,你在害怕什麼!”
許茹芸不是溫柔的小家碧玉,常年的特訓和商界的磨煉讓她變的幹練和自主。沈浪這個樣子肯定有事。
沈浪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轉身麵對著許茹芸。
“我是說,你覺得哈同這個人怎麼樣。你跟他接觸這麼久,應該對他很了解。”
“嚴厲,不近人情,堅韌不拔,學識淵博,對我很溫柔。”
許茹芸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他為什麼一輩子不結婚?”
“我不是說過嗎?他對你的姥姥念念不忘。這份癡情就讓我感動。”
許茹芸含情脈脈的看著沈浪,似乎也期待沈浪對他的這份癡情。
沈浪心裏切了一下。癡情?嗬嗬!
“他那個時候才14,5歲,我的姥姥更是隻有11,2歲。愛情?你覺得說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