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馬裏,位於非洲大陸最東部的索馬裏半島,以海盜與混亂而聞名。
正午的陽光烘烤著大地,位於索馬裏半島中部一片狹小的樹林裏,一間小小的木屋正冒起炊煙,屋外稀疏的樹木勉強撐起一小塊兒陰涼地,樹蔭下的太師椅上正躺著一位昏昏欲睡的垂垂老者,手中還攥著一把帶著補丁的圓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師父,開飯了!”話音未落,一名少年從木屋中邁步而出,雙手正搬著一張方木桌,桌上早已擺好兩個小菜,一盆魚湯,兩雙碗筷,一隻酒杯和半瓶沒有標簽的白酒。少年大概有一米八的樣子,生的眉清目秀卻又有著一身健碩的肌肉,古銅色的皮膚顯示出這裏陽光的強烈。將木桌放在太師椅前麵,少年又轉身從樹後扛出一把巨大的遮陽傘支好。這時,躺在太師椅上的老者才緩緩坐起,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搖頭道“老了…老了啊…坐一會兒就能睡著了。”聽見這話,剛剛坐到對麵的少年翻了個白眼,一邊給老者倒酒一邊嘀咕著“不就是耍賴不想做飯嘛,還睡著了,誰信~”老者名叫司空烈,花白的頭發胡亂的紮在腦後,胡子卻是打理的很好,板板整整的編了個小辮,不到一米七的個頭兒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滿臉的皺紋,笑起來的時候都找不到眼睛在哪。但是別人不知道,對麵的少年可是知道,這看上去孱弱的老頭功夫厲害的很,他可是曾親眼見過老頭徒手打死兩隻凶殘的索馬裏獅。
司空烈雖然一把歲數了,但耳朵靈的很,一聽少年這話,把眼睛一瞪“小兔崽子說什麼呢?為師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人嗎?為師這一身浩然正氣你感覺不到嗎……”少年趕緊打住“是是是,師父說的對,您老人家仙風道骨,高風亮節,是徒兒錯了,咱還是趕緊吃飯吧。”開玩笑,再不認個慫,司空烈的唾沫星子能把飯桌噴滿!“這還差不多,不枉為師含辛茹苦的培養你這麼多年。”司空烈一邊摸著胡子,一邊端起酒杯,“滋溜~”一口,一臉舒坦。
望著自己這個老頑童師父,少年是又感激又無奈啊,少年名叫楊雨,本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十五歲時家中遭遇變故,一路跟隨司空烈輾轉萬裏才來到這片荒涼的土地上,或者說是逃到這片犯罪者的天堂。當年如果沒有司空烈護佑,楊雨早就被仇家斬草除根了。一晃六年過去了,司空烈對楊雨是傾囊相授,一身的本事盡數教給楊雨。楊雨也是爭氣,一次次的戰勝身體的極限,再多的艱難也咬牙挺了過來,而支撐著楊雨一路過來的正是那複仇的信念!想著這些,楊雨不禁微微有些出神了。
看著楊雨走神的樣子,司空烈歎了口氣“哎~”自己的徒弟在想什麼,司空烈自然是猜的到。這六年來,楊雨雖然很少提起過去,但司空烈知道,楊雨從來沒有放下過仇恨,也不可能放下這血海深仇,這已經是楊雨心中的一道執念。雖然每天跟自己沒大沒小嘻嘻哈哈的,但心裏的苦悶,即使不說,做師父的又怎能看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