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城鎮上,幾天了葉蘭如終於打問到了鳳雲山莊的方向。卻見不遠處,匆匆忙忙趕來了一個人,一臉清冷,黑色的袍褂,手裏握著劍,背後還背著一個長條包裹。
蘭如試探著問:“你是……蕭烈?”
蕭烈向著蘭如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解下了身後的包裹:“夫人,主人的事,我聽堂口的兄弟說了。這是……楚少莊主的東西,您帶去給他吧!”
蘭如伸手,嗯?那東西有點兒沉!看長短寬窄……該不會是青蕾吧?
看著她的麵色,蕭烈會心淺笑,微微頷首:“是的。”
蘭如為難的看著蕭烈:“我……恐怕……”
蕭烈淡然:“放心。屬下會陪著您,去您想去的地方。我……以後就認您做主人了。”
葉蘭如這才得救了似得,狠命的點頭:“好。那東西……你還背著行不行?我這裏也背了一個,實在……”
蕭烈二話不說將青蕾還背在了身後:“夫人,接下來去哪兒?”
蘭如想了一下:“你們可有楚晴、月殘星的消息?”
蕭烈點頭:“有。他們到了襄州,現在或許在……千鬆寨。”
“哦。那我們先把這死沉死沉的東西換給他們!”葉蘭如有些抱怨,蕭烈很意外的瞄了他的新主子一眼,陪著上路了。
經過了將近半個月的跋涉,他們總於來到了千鬆寨。寨上的小廝們當然認得,可是卻沒有像以往的恭敬與熱情。隻是淡淡的告訴她:“少莊主不再,請改日再來。”
這是什麼話?他們不是一直都稱蘭如做夫人的麼?回到千鬆寨不是就算到家了嗎?
“難道你不知道,夫人是誰麼?”蕭烈忍不住開口了。
那小廝冷笑道:“愛是誰是誰?老莊主說了:鳳雲山莊的大少奶奶,就是昔日的四夫人。至於您……恕不接待!”說著還把門關上了。
蕭烈火兒了,一腳把那門踹的粉碎,將身後的青蕾照他腦袋扔了過去:“你家花花小太歲的東西,爺不伺候了。”說著轉身就走。還不忘扯上他的主子。
客棧裏,葉蘭如低頭垂淚,為什麼會是這樣?楚天驕一向不喜歡自己,為了兒子才忍到了現在,這個她知道。可是,如果,楚晴不放口,他的下人又怎麼敢這樣?難道……他也變了嗎?
這時蕭烈,端了幾樣精致的小菜、一碗麵進來,依舊是冰冷的麵孔:“小姐,吃飯吧。”
葉蘭如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蕭烈也不再說什麼,留下飯菜走了。
晚上,葉蘭如獨自倚在床上,癡癡地發著呆。一陣陰風慘慘,那要命的鬆樹精又出現在了眼前……
“唉!”一聲長歎,她竟然沒有準備反駁。可是殘星的湛火卻自己飛了起來,狠狠地斬向了樹妖。那樹妖上次吃了湛火的苦頭,慌忙避讓。清瘦英俊一臉冷傲的月殘星出現在了那裏。赤紅如血,回旋飛繞,那湛火好似有了生命。那樹妖吃驚的看著月殘星,躲著湛火。很顯然它不會站到絲毫便宜。狠狠的丟下了一句:“丫頭,老子和你沒完。”化作一陣風溜走了。
殘星薄薄輕笑:“有膽量你就來,爺隨時恭候!”
他召回了湛火,向著蘭如走來,輕輕地坐在了蘭如的身邊,關切道:“蘭如,你沒事吧?”
葉蘭如有些木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殘星搖頭道:“我一直再派人找你,今天聽蕭然說你到了。就趕了過來。”
是啊!他和湛火有感應,當然更容易找到自己的劍。可是,楚晴呢?他是不是也為青蕾的回歸而高興?或許,他也隻是為了青蕾而高興吧?
看著,凝眸出神的葉蘭如,殘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蕭烈跑了過來。見到蘭如安然,又有殘星在側,單膝跪地:“屬下失職,請姑娘責罰。”
“……?”殘星意外的看著蕭烈,門口蕭然也趕了來,一臉霧水的看著哥哥。
蘭如開口了,淡淡的:“趙恒死了。他找到了我,認我做了主人。”之後,她將趙恒受傷、自盡的事告訴了他們。拉起了蕭烈:“不怨你的。你來了也救不了我,不要自責了。”
次日,一大早,蘭如就收到了劉忠帶來的包裹,說是他們少主人讓帶來的,她沒帶走的東西。蕭烈生氣的奪了過來,交給了蘭如。劉忠也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
蘭如打開來,卻是當初殘星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色的披風和他們在襄州,做西賓時楚晴和月殘星買給自己的皮裘。這算什麼?徹底了斷麼?葉蘭如的心又一次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