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滿了年齡,父親必須把我讓去那算是個命中注定的地方。好罷,去就去罷,大不了沒什麼。母親便是說到:“他要是去進了軍隊,現在倒是個小軍官,那不要是給這後生,要讓他去隊伍裏去當當兵,讓他受點折騰,倒是你又讓他去那花天酒地的地。”父親也沒好氣地回答著:“那說得倒好!他老爹又的什麼人,他經不起。”
到了新機場上,我摸不清是怎麼一回事,到底要去哪兒,心裏七上八下的,要的不是我去中國的大城市倒是去的南疆小城,那就是吃苦的命了。直到機票到手,布裏斯班-桂林,我的一切憧憬變成了泡影!心裏想的悲劇到是成了事實,我不是去做什麼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經理,倒是去南方小城去過那枯燥乏味的生活。可惜沒什麼可爭辯的了,箱子裏的外彙和一點財物算是家裏人對我最後溺愛的標誌。我流著眼淚獨自上了飛機,馬上就動身了。
飛機上,我還記得臨走前父親跟我說的:“你找的讓叫崇蘇仁,是你表哥,他認得你,到了地方,他會來接你的,不再然的話,那你就等著做乞乞科夫吧。”
到了桂林,當我拿著手機看著高德在飛機場亂走的時候,一隻手輕輕地拍在了我的肩上,我回頭一看,一個稚嫩的臉龐微笑地看著我。“敢問,您就是崇禎了吧。”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跟我來吧。”他穿著一身消瘦的尼赫魯坎肩,頭發陰黑而一絲不亂,纖細的手,比他的年齡更年輕。出了機場,外麵有一輛並不豪華而確實用的車在等著我。他捏著下巴笑著說:“1999年產的寶駿,希望你不要感覺寒酸,另外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文偏字一個愷,是蘇仁讓我來接你的也沒必要什麼生疏了。”我什麼也沒說,跟著他上了車,他來開車,車裏有一股皮革的味道,像是剛剛換過車皮似的。
行車過了整整5個小時,他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就像戰爭中的無線電,那般靜默。“到了,下車吧。”他放開了車閘,我們便下了車,車停在一個類似著酒店的地方。從外麵看,有一種德國酒館的風格,走進去,卻又是法式的咖啡廳質感。我跟著這個侍者慢慢地走在這個奇異的地方,進入隔間層,仿佛就像日式的榻榻米,但這卻不隻於此,吧台是舊蘇式的,有伏特加的味道,但是我卻並沒有注意到吧台的服務生,越來越近了……我們走進了一條鋪著看似皮毛的走廊,轉角,一個小小的門,他輕手拉開,正入眼簾的,是傳統的地中海式房間,幹燥而又清爽,一個比侍者更年輕的一個年輕人正坐在那裏的印度香木桌上扶著文案,他似乎注意到了我。“呀,你終於來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