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悅娘(2 / 2)

每次他聽見這樣的話就忍不住攥起自己的粉拳朝他的身上打去,春桃見他打來自然在這大帳中不斷地逃跑著。兩人銀鈴般的笑聲在這大營中平添了幾絲樂趣。

黎肆每次出門都會吩咐春桃看好流悅,生怕他在這城中閑逛。雖說這穎王氣數已盡,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害怕穎王的勢力還在,威脅到流悅。其實這些都大可不必擔心,以流悅的武功除非遇到高手,一般不會吃虧的。就穎王手下的些散布城中沒能投降的散兵遊勇,給流悅打都不夠。

要說起高手,這穎王手下真的不一定沒有。一想到這裏出現在流悅腦海中的便是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那張臉熟悉的令他感到了害怕。他在此之前並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不相信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這件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了。

一想到這個神秘人他就開始心中鬱悶不堪,他一次次陷入這種不安之中。忽然想起了白月昭來,於是他便準備去找白月昭。想起來也有些時日不見了,要說起來以白月昭的性格,怎麼久沒能來找他呢。

白月昭在這京城中隻認識自己的弟弟白星辰翎珠夫婦,再就是這流悅黎肆夫婦了。白星辰剛剛新婚他自然不會去找他,那他唯一可以去找的隻要流悅了。白月昭雖然不喜歡黎肆,甚至是有點討厭黎肆那一臉的冰冷,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的對流悅特別有好感。這兩人真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成了這般的好姐妹,就連白月昭曾經下毒給流悅他都一臉的滿不在乎,自然白月昭會跟他比較親近了。

一想到白月昭,流悅當即決定去找白月昭住幾天,但是白月昭嫁給了他那個倒黴的師哥,現在就連他也找不到兩人的蹤影了。幸好他一直留著流語送給自己的那隻信鴿,他隻需要把信鴿發出去,自然會有人找到他,並來告訴他關於他想知道的一切。

他讓春桃從大帳裏那個鴿籠裏把那隻鴿子拿了出來,他把鴿子接在手裏,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它的身子。那隻鴿子竟也似能夠理解他的意思一樣,衝著他咕咕的叫了幾聲。

“小鴿子,快去告訴月昭,我要去探望他了。”他說著便把鴿子拋到了空中。那隻鴿子拍拍翅膀便消失在了空中。自然那隻鴿子不能理解他的話,不會將這句話告訴白月昭,但是隻要暗流的人看見它,就會有人來告訴他白月昭在哪了。

流悅見鴿子飛遠了,便回到了帳子裏。

“春桃,去把黎肆的筆墨紙硯給我拿出來。”他一臉的頤指氣使,就好像自己是這個大帳的主人一樣,而那個黎肆充其量在他的眼中是個小橙子。

春桃衝他做了個鬼臉,卻並不準備著去找那些東西,“主子,你就不怕我把這句話告訴王爺?”

“怕?”他仰天一笑,表情中滿是浮誇,“本俠女什麼時候怕過!?”

春桃聽他這麼說,便跟著說:“那是,我們家小姐是誰呀?怎麼會怕這東夏的小小攝政王呢?”這春桃是陪他嫁過來的,平日裏叫他小姐叫習慣了,現在流悅都嫁進拜王府一晃都幾年了,他還是改不過口來。

流悅一邊摸著春桃的頭一邊說:“知道就好,那你還不快點給本俠女去拿?莫不是要討打不成?”

春桃一邊笑著一邊去那裏帳裏去找那些東西,不一會兒就把筆墨紙硯在那桌上擺好了。他招呼流悅去寫,“俠女,江湖傳聞你乃是這東夏書法第一的女子,此刻能不能給小的留一點墨寶?”

“這個,好說。好說。”他一邊說著,一邊提筆便寫下了大大的“春桃”兩個字。那字體既不端莊雄秀、神韻超逸,也不瘦勁清峻、樸茂工穩,簡直毫無魏碑的渾厚高古,勁健雄奇,意態跌宕。

他卻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墨寶,眼中滿是欣賞的意味。旁邊的春桃也裝出一副崇拜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大家的字畫一般,當然啦,以他倆的水準,就算是大家的墨寶放在眼前也會一屑不顧。

他把那張寫著‘春桃’倆字的紙小心的疊好,那神情真的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春桃小步趨著過來,伸出雙手將那張紙接過來,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懷裏,一副自己不會他一離開就丟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