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小橙子(1 / 2)

流悅拍了拍他的腦袋,開始寫下自己要留給黎肆的話。

“小橙子,本俠女在這大營中已經憋出病來了,這幾天回娘家玩了。放心我不會打傷什麼阿貓阿狗的。”

他說的娘家,自然是指的師哥流語家。他知道隻要黎肆看到這張紙,自己算是活不成了,想不去都不成了。難道要他在這裏等著被黎肆五馬分屍嗎?想著想著他渾身都一哆嗦。

就在這時,正好那隻信鴿飛了回來,但是那鴿子腿上的信簡裏什麼都沒有。“春桃,你把這隻各自收一下。”說著他便往那軍營外走去,春桃見他這般行動也見得多了,自然不會擔心。

大營外的一個樹林裏,果然有個身著勁裝的男子,看那人的身形流悅並不熟悉。他故意放慢了腳步,那人見他就不變慢,便知道了他心中的懷疑,便把腰間那柄暗流所獨有的短劍露了出來。

流悅自然認識那短劍,這式樣跟他在暗流時的差不多。哎,流語這個老古董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不知道變通。他一次次向流語建議換掉這暗流的信物,但是他每次都滿口答應著著,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的動靜,就好像那泥牛入了海般消失不見。

那人見流悅來到眼前,雙手作揖表示尊重:“稟統領,小的阿三,請問有什麼吩咐?”

流悅雖然已經不再這暗流中已經有了很長一段時日了,但是他還是被稱作是首領。這是流語下的令,流悅永遠是暗流的首領,暗流成員隨時聽從他的調遣。他是怕他會突然陷入危險,這樣也還能有個照應。畢竟這個黎王妃可不是好當的,這明裏暗裏黎肆的敵人用手都數不過來,他自然擔心自己這個師妹受到傷害了,他可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流悅見他這般客氣,便知道他是流語最近收的新人。近兩年暗流人員損失嚴重,迫使他連新收入門不久的人都派了出來。“不用叫我首領,喊我流悅就好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宗主婦人現在住在哪裏?”

“是。”他一邊說著,一邊習慣的雙手作揖,“自宗主外出以後,宗主夫人便一直在京城北坊的一個荒宅裏。”

“北坊?怪不得他不來見我,想必是這路程有點遠了。”他嘴裏嘟囔著,倒是那個阿三認真的聽他說著,見他看自己便地下了頭。看的流悅一陣好笑。“不知道是哪個荒宅?”

“北坊莫府。”

聽見這個名字流悅既知道為什麼一隻沒有白月昭的消息了。這北方的莫府是這京城中出名的幾座鬼宅之一,自然是人跡罕至之地了。

“哦,你退下吧。”說完流悅便轉身往回走,“對了,下次記住,教我流悅就好,不要首領首領的,聽得我難受。”

他繼續往大營走去,直走出十幾丈才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是。”算作是答應。流悅真不明白這個阿三怎麼會比流語還老頑固。

大營中春桃早就幫流悅備好了馬,他手裏還拿著一個食盒,想必這個鬼機靈一定是去旁邊傾城魚館找大廚做了點點心,真不虧自己平時這般的寵他。流悅翻身便上了馬,春桃在他身後將那個食盒固定好,完事在馬屁股上輕輕一拍,流悅便絕塵而去了……

春桃回到自己的營帳裏,看著那幾樣食盒裏放不下的點心癡癡地笑著——自己也好久沒能吃上大廚做的東西了。他正待要吃,一想到吃完後就吃不消自己做的菜了,心中一陣糾結……

這些點心是吃,還是不吃呢?

這北坊莫府果然不虛自己鬼宅的名號,這園中的蒿草早就長到了沒人頭頂的境地了。流悅自門口進來,隻穿過這陰森恐怖的前院,剛要走進破敗不堪的回廊,便有個鐵麵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不止一次的在想這暗流怎麼現在什麼人都收了呢?之前有禮節頑固阿三,難不成這個鐵麵人會叫阿四?這麼想著他不覺笑出了聲。那個鐵麵人見他已經看到了自己便不再那裏等了,直接轉身在那回廊走了出去,就好像是在說:“你不是想見白月昭嗎?那就麻溜的跟我來。”

他不用看就能想象出那個鐵麵人的一臉冷漠表情,當然了,就算是他想看也看不到的。這個鐵麵之下的麵孔估計他是不會有幸看到了。

他遠遠地看到那個鐵麵人在一間房子麵前停了下,似乎猶豫了一番才敲了敲房門。“夫人,有個婦人來找您。”說完他就離開了,速度之快簡直是為了躲避流悅的凶狠目光。

“婦人!”他竟然稱呼我為婦人?!流悅聽見這就話心中便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久久的難以平複,我充其量是個少婦好吧!他竟然稱呼我為婦人,真不知道瞎了他哪隻狗眼!他的心中一陣紛紛難平,不斷地咒罵著他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