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在後麵也是看得個哭笑不得,這江水泉也賊狠了點。
王八男子捂著腦袋嚎叫幾聲,因為太疼,所以暫時不會覺得疼。於是被酒瓶一砸的王八男子終於展現出他王八的一麵,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轉過頭二話不說,對著江水泉就打。江水泉左手揣在褲兜裏,抬起右膝蓋,腳尖彈踢而出。這一腳端端點在王八的下巴上,他那八氣十足的怒吼噶然而至,人也倒摔了個仰麵朝天。疼痛的感覺姍姍來遲,他哼了聲,就暈過去了。
江水泉把劉月舒拉到自己背後,微笑著對麵前的幾個年輕人吐出一個字:“滾。”
不知是江水泉真有了傳說中的那種氣勢,還是幾個年輕人太過膽小,居然拖起昏倒的年輕人就走了。人群中傳出不爽的聲音:“沒勁。”顯然是掃了他們這些看客的雅興,沒來以為這會是場世紀大對決,哪知道乙方居然落落而逃。
劉月舒似乎是絲毫不覺自己剛才所處的境地對於一個少女是多麼險惡,兩隻手抓著江水泉並不算寬大的手掌搖晃幾下道:“謝謝水泉哥哥。”
“你怎麼也跑到這種地方來。”江水泉看看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男子,其中一個對著江水泉說“兄弟拉我一把”,直接被江水泉忽視了。他在想這兩個人是誰,為什麼會把劉月帶到這裏來。邊所邊拉著劉月舒離開了。劉月舒似乎和那兩個年輕人關係不算特好,走得時候也懶得打招呼,隻是抓這江水泉的雙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文武哥,我先送我朋友回家,等等就回來。”
“我看就不會來了吧,現在時間正好。”
刀疤暗示味十足的話江水泉根本沒去理會,隻不過地主的話讓江水泉差點跌倒。
“恩,刀疤說得不錯。反正等等我也回去了。難得今天大小老婆都出來陪我。需要人送你不。”
清清純純的劉月舒仍舊睜著大眼拉著江水泉的手掌,上麵那一點點溫暖讓她眷戀得很。不知為何,站在江水泉身後,前者這隻手,即使麵對凶神惡煞的刀疤,她也不覺得害怕。對於幾個人詭異的談話,她一點也沒去注意,就算聽了,也不會懂。
“不用了,我在人間堂皇隨便取輛車就是。”
對於劉月舒一直拉著自己的手,江水泉倒是毫不在意,甚至也不想劉月舒放下。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自覺性並不高,不知道是因為對陳一素的愛不及對春梅那麼深沉,還是桃花村的寡婦和春梅那在陳一素和劉月舒麵前隻算一般的樣貌比起差距實在太大。不過想想左擁右抱的地主,他心下釋然,原本還有的一點點對陳一素的愧疚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便取了輛不認識的豐田車,江水泉小心翼翼地把它駛出地下停車場,那圈圈繞的出口,對於剛開始學車的江水泉來說實在是高難度的挑戰。不過礙於在美女麵前的麵子問題,它硬著頭皮上了,開車再難,有殺人難麼?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江水泉就是不想讓司機送自己和劉曉月回家,或許是雄性哺乳動物特有的尊嚴感在作祟。
車上,小護士戀戀不舍的小手終於是安分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側著頭看著窗外,生怕江水泉看見自己紅撲撲的臉蛋。其實她根本不用擔心,江水泉本來車技就很爛,又不認識路,沒到岔路口都要問過劉月舒才開車,他的眼睛隻敢一動不動地盯著前路。各懷鬼胎的兩人都沒有意識到一個最嚴重的問題,不認識路,車上又沒有電子地圖的情況下,江水泉要怎麼回家?
“謝謝你,水泉哥哥。”
靜悄悄的車上終於有人說話了,思量著回話的江水泉一分神就差點和前麵的車子追尾,手忙腳亂一陣才得以逃脫,劉月舒似乎沒有發現剛才的險情,低頭仍由車子顛簸,江水泉隻敢用餘光瞄了下小護士的反應。就打起十二分精神看著前路,慢吞吞地回了三個字:“小意思。”
然後兩個顯然沒什麼經驗卻心懷想法的年輕人一起沉默了。有過兩次算不上戀愛的戀愛經驗的江水泉用那少得可憐直覺和電視劇小說裏學會的一點東西察覺到空氣中某種特殊的味道,神經不由興奮起來。不由想象某天自己可以和地主一樣,坐在寬大的軟沙發上,一手抱著陳一素,一手攬著小護士,最好腿上坐個陳紫菱或者吳寸曲。
不知何時,純潔懵懂的江水泉竟是變得如此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