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好過常人的江水泉看清舞池中的情勢後暗暗皺眉。局勢很明顯,一個粉紅連衣裙長相乖巧可愛的小女生身前躺著兩個二十來歲的男子,氣質上看來挺老實,不過滿臉怒氣。周圍的幾個衣著新潮,一看就價值不菲年輕男子身後跟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把這三個女人圍了起來。
江水泉想:這就是世界上最狗血的情節,紈絝少爺光天化日強搶民女。
“這幾個家夥難道是外地人?這南方沿海一帶也隻有少數幾個政要將軍的後代才敢在我們人間堂皇的地頭鬧事,這些個人除了水泉的女友,其他人是常客,我都認識,也不是啊。”丁毛三麵上還是微微笑道,心裏盤算著這幾個小家夥是什麼來頭。
李姨或是說陳夫人卻是不屑地笑笑:“丁三,我看你也別盤算了。看男人,特別是這等什麼都寫在身上的二世祖隻需看他們的女人。這幾個小青年身後的女人五官還算標誌,卻衣著妖嬈,俗姿魅態,粉黛厚重。大少們喜歡攀比什麼,除了五分家世,一分本事,二分車,二分女人。這樣的女人就算是倒貼著往那些又檔次的二世祖床上爬,別人還怕和這種女人上床傳了出去丟自己的人呢。不過這小女生倒是極品,多些時日,必然出落得傾城傾國。可惜沒有背景和底蘊的女人太出色了,就隻能淪為可悲的萬物,運氣好到極點倒是可以碰上個真正疼惜自己的男人。”
江水泉微微詫異,卻沒有回頭,不然人看見他的表情。依照女人的話,地主身邊女人當然也不簡單。也她的表現,無疑就是她理論的最好證明。
丁毛三幹笑著附和一聲,就不多言。
“大哥,這幾個小子不識好歹,不如我去收拾。那小妞也標誌,晚上正好拖來暖暖被子,十有八九還是個處,這年頭,這麼標誌的處兒可是難找得很。”刀疤笑得又猙獰又猥瑣。地主的兩個老婆似乎已經習慣,對於刀疤粗俗至極的話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現。
江水泉欲言又止,思量為一個初識不久的人得罪刀疤是不是值得。這表情正好被一直留意他的李姨看在眼裏,問起:“水泉,看樣子有點意見。”
“嗬嗬,這女生我正好認識。不知刀疤哥能不能買個麵子,你們也知道,我剛來深甽,認識的朋友就這麼幾個。”既然李姨問起,江水泉自然是順水推舟。畢竟對於劉月舒他的印象是很好的。
“好,既然這樣,這個處我就讓給你了。不過水泉兄你可得小心點,別讓你家陳一素知道了,我倒是聽說過,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對於刀疤調侃的話,江水泉毫不在意地笑笑,起身離開。
穿裏維斯休閑鞋的年輕人似乎是這群闊少的領頭人,故意讓自己笑得很有底蘊,仿佛是在欣賞劉月舒懼怕時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不急不緩地拖過一張椅子靠著吧台坐在劉月舒身邊,點起支包裝很是華麗的香煙叼在嘴裏,笑容是做作味十足的邪氣,說:“小妹妹真是生得標誌得很呢,我進這裏第一眼就在人群裏看見了你,不瞞你說,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不過我對我喜歡的女人不喜歡用溫柔,喜歡強占,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除了其他男人,他們誰也不能碰你。”
男人的裝比技術非常不好,明明浮誇味很重,演技也爛得很,偏偏喜歡裝傳說的王八。不過這隻王八沒有龜殼,所以江水泉的一酒瓶子砸在他腦袋上的時候。不光是酒瓶子碎了,他的腦袋也開花了。
現在的江水泉會的東西不多,但是狠字學得很好。本來以他現在的身手,這種小青年正麵挑上二三十個是毫無問題的,用身份壓他們也是沒什麼問題的。隻要是來過深甽的人,想來是沒幾個人不知道地主堂的名頭。不過他不管這些,也沒想這些。隨手在某桌上抓起一隻空酒瓶,走過去擠開幾個圍著劉月舒的年輕人酒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上了那隻王八腦袋。力道他是收了不少,不然一瓶子下去,這頭王八當場就嗚呼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