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已經冒犯了她,我鬆開了她。我用手搓了搓臉,連忙從地上撿起來樓雲的羽絨服遞給她。聲音顫抖的對她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身體還在抖動,她卻遲遲沒有接過衣服。這場不常見男淚女默的場麵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我又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又把窗台放著的噴霧劑塞到了她的口袋裏。
我又看到了雲樓紅潤的眼眶,此時我的悲傷情緒還沒有過去,突如其來的情緒淹沒了我。我仰起了頭,眼淚順著脖子,流入了胸膛。
樓雲也哭了起來,像我一樣,她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不讓我看見。
我強忍著眼淚,卻沒有忍住胸部的顫抖。我咬著牙強笑道:“你哭什麼?”
樓雲帶著哭腔對我說道:“你哭什麼,我就哭什麼。”
我又想開個玩笑緩解此時的情緒,於是對樓雲說道:“我哭我那死了三十年的老爹。”
“路城,你給我滾。”說罷又披著羽絨服跑進了房子。我也由得了片刻的寧靜。
在回來的路上,我的情緒也漸漸平複。我沒有選擇在屋裏做飯,就去了附近的“喻媽媽的私房菜館。”裏吃飯。
吃完以後,一邊走著,一邊點上一根煙。走著走著回到了我的小院。
我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許多事情,我不知道樓雲在哭著什麼,也不知道是否和我一樣的情緒。我不做猜想,便準備睡去。
這時手機又來了一天短信,我一看竟然是樓雲的:“你要去哪裏,帶上我吧。”就這麼幾個字,沒有多餘的情緒待在裏麵。
我想了想,她腳不方便,和我去九爺那裏可能會受更重的傷。於是給她發了短信。
“算了吧,去還得我背著你。”
“你就說帶不帶我去就行了。別那麼多廢話,而且一點用都沒有。”
“不帶。這下有用了吧。”
之後我便再沒有收到她的短信,迷迷糊糊的我漸漸睡著了。直到聽到了斷斷續續的敲門聲。
我怒道:“誰呀”
門外的人沒有說話,敲門聲的節奏卻是越來越快,越來越狠。
我下意識的說道:“不會是樓雲吧?”我披上了夾克出了門,打開了小院的門。一看,不是她還有誰。她一手拖著行李箱,一隻手提著一個包,那個我沒見過,但一定很貴。
我心裏瞬間一萬隻馬跑過去,我撓了撓頭。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看著她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又有點於心不忍的讓她站門外。於是向她問道:“你這麼晚來做什麼?先進來說。”
我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很重。我一邊一邊問她:“你這是要離家出走嗎?”
“不是,是和你一起離家出走。”
“不是,你怎麼找到我家的。”
“這裏人民群眾這麼多,找到你家簡直是個小意思了。”說完又向我打了個勝利的響指。
“不就找到我家嗎?用得著這麼高興嗎。”
“你不懂。”
“莫名其妙!”
我一邊把她的行李箱放在門口,一邊示意讓她先坐在電視前的沙發上。我又從隔壁拿了一套被子蓋在她身上。又無奈的向她問道:“你吃了嗎?”
她一點沒有遲疑的對我說道:“難道你還會做飯,快,我快餓死了。”
我又向她抱怨道:“真自覺,一點也不像在別墅裏住的人。”
“那我像什麼?”說完用著她特有的大眼睛看著我。
我一邊係上圍裙,一邊向她說道:“像一個正在剝削農民的資本家。”
“有這麼漂亮的資本家嗎?我敢肯定,你絕對沒有見過。”我對她的自戀有點想笑的衝動。
“是,美麗的資本家姑娘,帥氣的農民小夥給您做飯去,您請稍等。”說罷又傳來她得意而輕爽的笑聲。